阿古等在外面,见升平烨出来了,连忙让人上辇。坐上了之后,升平烨对阿古说,“你去一趟惠安宫,告诉原若,今夜,由她侍寝。”
有些吃惊,阿古忙道:“可是皇上,新妃进宫头三天是不能侍寝的。这是祖制啊!”
“祖制也不过是些规矩罢了,朕今天不想依规矩而行。你快去。”
“是。”
阿古无奈地领了命,一溜蹦地跑向了惠安宫方向。
不一会,这消息就传开了。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了惠安宫里有一个女子,皇上为了她连祖制都违了。传到若子安耳朵里时,若子安正在太后宫里向她陈讲今天的事。太后听了皇上要惠安宫的刚进宫一天的原若侍寝的事情,有些愕然,“皇上今天,是被气昏了吗?”
若子安却不以为然,“母后,臣妾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皇上不近女色,后宫里的妃嫔们也没能给皇上生出多少个麟儿,到今天也才有一个令贵妃生了一个孩子。如今皇上有了想要临幸的女子,咱们也不应该再拦着了不是?万一过几天皇上又不愿到后宫来了,太后您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第二个孙儿啊?”
“皇后说的是,只是,这祖制规定了,皇上怎么今日如此胡来?”太后听了,心中喜忧参半。
“规矩是人定的,等过了几百年,咱们的话不也成了规矩了?”知道这样说会让太后不高兴,但是若子安想试一试,看看原若,是不是真的只是原若。“哦,臣妾这话说的又不是了,请太后惩罚臣妾。”
“你说的在理,哀家不罚你。”
“谢太后。”
安源在惠安宫领到升平烨的话时,愣了愣。她在房顶上时就知道升平烨在宋昭那里故意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试探她,她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可能暴露了自己,于是立即回了惠安宫紫玉楼。她料到升平烨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要她去侍寝。
呶了呶嘴,安源清声道,“奴婢知道了,古总管辛苦了。”
阿古道,“这才不久前皇上让皇后娘娘给姑娘们选几个教习姑姑,事情还没办妥皇上就要姑娘侍寝,这教习姑姑,惠妃娘娘,怕是要麻烦您了。”
惠妃道,“古公公说的哪里话,皇上宠幸我惠安宫里的人,是我惠安宫的荣幸,哪里就麻烦了呢?”
阿古知道惠妃是个通透的人,在宫里的这么多年她知道了很多事,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和这样的人说话很是省心省力。阿古笑脸相迎,道,“瞧惠妃娘娘说的,皇上不还是喜欢您这惠安宫吗,有什么都往您这里送。原若姑娘是您这里出来的,以后娘娘可就安心了。”
“公公说的哪里话。”胳膊微微一动,惠妃旁边的婢女立刻会了意,上前一步,将一枚上好的碧玉镯子塞到阿古的手里,礼着身子说,“公公辛苦了。”
顺手收了,阿古将碧玉镯子揣进怀里,打了个千儿,道,“奴才这就告退了,原若姑娘要准备好啊。”
一行人客气了一通之后,惠安宫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惠妃将安源拉到正殿里,开始给她装扮。安源没反应过来,惠妃就吩咐人去准备沐浴的水。安源哭笑不得,“惠妃娘娘,这才刚过中午。”
“你还小不知道,女子装扮,是要很用心很用心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不好好装扮自己可不行啊。这一下午,说不定还不够用呢。”惠妃抿嘴一笑,纤纤玉手逐渐的将安源头上的东西都取了下来放到一边,“水还没有准备好,来,先试试看喜欢哪一种首饰?”说着又将自己的首饰奩子打开,让安源挑选自己喜欢的首饰。抵不过惠妃的盛情,安源也就挑了两支西湖色的玉搔头和一支绕银坠玉的步摇。很快水就准备好了,惠妃帮着,这一忙就是一下午。
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