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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她的锦服上洇出一朵又一朵的花儿。这些年,谁过得容易啊?

    安源收拾好了东西,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她从十里长街向西望过去,正巧可以看到先皇时期显赫一时的安家的故宅。说那是故宅已经不太准确了,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大火就已经将安家府宅烧的所剩无几了,这五年来又经历了风吹日晒,早已经不复原来模样了。

    看着那一片一片的断壁残垣,安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有些伤感地收回了目光,本想休息一会,但是她目光一转,看到了不远处坐在一家酒馆门口喝酒的绿衣女子。女子似乎饮酒成瘾,一直在喝,一直在喝,中间还有小二打断她与她讲话,但是她仍旧在喝。似乎是有无尽的烦恼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付诸杜康。

    可是,她有什么烦恼呢?

    眸子低了低,她收回目光伸手关窗。这一瞬,绿衣女子抬起头来,却是喝的正欢的司宛。她向着安源在的地方看了过去,正看到她伸手关窗。这一刻她很安静,不吵也不闹,连酒也不喝了,安安静静地看着安源缓缓地关上了窗子。

    然后,她仰脖又饮了一口,心里想了想,那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夜很快就来临了。繁华热闹的十里长街也有灯火阑珊处,久遇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小店里始终安安静静不受侵扰,就算是在整个长康城里,久遇也是难得一见的酒家。

    “客官,客官?”天色已晚,然而司宛仍旧坐在久遇门槛上没有离去,小二无奈,只得尝试着唤醒她。仿佛是不喜欢别人打扰,司宛抬手向后不耐烦地一撩,店小二立刻就被甩回了店里。

    坐倒在地上的小二满脸的惊骇,这小姑娘看着是弱不禁风的,怎么,如此大力?!悻悻地爬起来拍拍屁股,小二算是不敢再惹这小姑奶奶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频频地往门口看着。一波客人来了,一波客人走了,又一波客人来了,又一波客人走了。可是那小姑奶奶还是坐在门槛上不肯走,头低垂着,像是睡着了。

    难道她在等什么?念头闪过,小二不敢再想。这姑娘到底是江湖人士还是什么他不知道,反正,这样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快到月近中天了,才来了几个人将沉睡着的司宛带走。来的人衣着不凡,皆是锦衣华服,看样子不是达官也是显贵。但是,小二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否与这女子有关系,于是赶忙出来询问。

    领头的人约摸二十七八,装束精致而简约。他看了看小二,道:“我是她哥哥。”小二顿时无语。

    放心了的小二陪笑着,送走了一行人,回到柜台上,不知在想什么。只看到他先是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寒楼似乎是个昼夜不灭灯火的地方,南淮记得他早先白日里来寒楼,上河宫里就燃着灯火。不过那是碰巧是阴雨天,司谷朔说因天气不好宫里阴暗所以要点灯,他也就信了。后来他大晴天里来,上河宫里居然也燃了烛。司谷朔看着他笑了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大把大把的问题你不问居然有时间有闲情雅致问这样的问题?!

    如今深夜里南淮不回淮安宫,非要在司谷朔这里住上一晚。纵然很无奈,司谷朔也只得给他安排了住所。

    摒退了湘雨c苏玟和其他所有的人,南淮端起刚煮好的白毫仔细看了看,说,“你这白毫是不是假的啊?我看你这颜色不太对啊。”

    白了他一眼,司谷朔道,“这不是采买的成品茶,是湘雨从茶园里直接采来当场煮的。”

    “你是说,煮的是白毫的鲜叶子啊?”似乎是不能接受,南淮忍不住又看了看躺在描青小盅里的茶水,难以下口。

    司谷朔抬起眼睛看了看纠结的南淮,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他手里的茶杯捏了过来,然后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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