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着一个黄袍道士,盘腿而坐,手拿拂尘。他闭着眼睛,开口缓缓说道:“来了。”
罗隐冷眼瞧着说:“怎么,这个阵势是要渡劫。”
道士笑了笑:“功力还不到,在顿悟呢。”
罗隐终于忍不住了,拿起一个桃子砸过去。
“给你脸了是吧!”“哎呀。”
“你知道我画符多累吗?”又有一个桃子砸了过去“你全给我贴墙上。”“我这不是营造气氛嘛。”
道士一边后退,一边躲着飞过来的水果。
“你能耐啊?很久不打你是不是皮痒了,嗯?还躲,躲啊。”此时道士已经靠在了窗框上无路可退。
罗隐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往窗外看过去,“原来你小子是从这里进来的,看来以后要装个窗框了。”道士十分慌张的转脸看向窗外,
连忙说:“你c你要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以后不弄了,不弄了,哎哎,罗c罗哥,罗~~~哥~~~啊!”
罗隐拍了拍手,转身看向门口。方馨正探着贴着符纸的头,看着罗隐。“进来吧,这些符没开过光,没用。”
罗隐长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月亮挂在夜空中,微微发散着淡黄的光晕,偶尔有流星划过,却依旧划不破冷清。月光穿过密林间隙,映照在小路上,又从一只无神的眼睛中折射出。男人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紧紧地握着一只铁铲,快速的挖着什么东西。有一只手从土里露出来,那是一只白骨上挂着些许的腐肉,男人马上别过脸去,慢慢的伸出手拿住。这冰凉的又黏湿的感觉让男人的心揪的紧紧的,几乎是扔到一个袋子中,不经意间看到袋子中有个人头。男人马上闭紧双眼,把头更往里放一些,他突然角儿手指间缝又什么在蠕动,他不敢细看,用余光瞟了一下,手指间有几只爬来爬去的蛆,“呕!”男人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另一边的夜是另一边的静,偶尔有车行过的沙沙声,若有若无的小酒馆和宵夜摊的嬉笑打骂声从老街小巷深处传出。罗隐走在街上,无人也无车,只有黄昏的路灯和躲避着灯光的长长的影子,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夏末凉爽的风吹来,不带灰尘。忽然风声中夹杂一丝抽泣,罗隐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那哭声越来越大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一个女人低沉的悲鸣。罗隐才发现四周只有自己站的地方路灯亮着,他呼吸开始急促,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吸气。悲鸣声向他靠近,忽然一双眼睛从面前睁开,黑暗中有血溢出,蔓延至脚踝,伸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扼住他的喉咙。罗隐猛地弹起身来,从水中露出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原来是梦,罗隐晃了晃头,“洗个澡都能睡着。”
来到客厅,方馨正在看电影。罗隐一看“午夜凶铃?”“嗯,生前不敢看,现在看觉得很亲切。”罗隐笑了笑,
又有谁知道午夜凶铃里的鬼是真的呢?“那你看吧。”
他摆摆手转身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