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个滋味不大好受吧,平日里的你都是受到万人敬仰,何曾落到过这样的地步,要是王爷不适应可以和我说一下,在下可以找块黑布把车子蒙起来。”战元诩看着一言不发的陵王,心里非常的舒服,从王妃江云萦战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陵王战隅疆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这多少让战先生有些不开心,当初他让王妃去战场的时候也是这么平静,好像去死的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等过了闹市,战先生他们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路线出现在大路上,而是走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但是这肯定不是战先生临时起意,因为就算这条道路有很多的岔路,但是他们一行人从来没有停下来犹豫过。
在一个丛林比较茂密的地方,战先生示意所有人停下了脚步,感觉到囚车停止了行动,陵王睁开了眼睛,熟知西陵地界一草一木的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处在的位置是西陵城外的一片荒林里边。
“怎么,先生这是打算在这里动手了么?”陵王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战元诩,不急不慢的说道,被抓进囚车的战隅疆显得格外的淡定。
没想到战先生走到囚车外直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一会,良久才找出一个酒瓶,没想到到他没有喝,而是直接递给了囚车里的的陵王。
“先生怀中藏酒的这个爱好还是没有变啊,怎么,这算是送行的礼物么?”’陵王没有考虑,解开酒壶就是一大口,只是没有想到,这熟悉的味道让自己愣住了。
“怎么样,王妃的‘百花蜜酿’是不是还是以前的味道?”原来这瓶酒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美酒,它是上任王妃江云萦亲手酿制的。
过了许久,陵王才慢慢的开口:”你怎么会还有云萦酿的酒。”这个味道曾经令自己魂牵梦萦,这也是自己自北疆之战以后滴酒不沾的原因。
“本来这还是王妃准备的庆功酒,只是我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的偷出来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这成为王妃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王爷可曾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要不是你的决定,在下现在应该在教导你们的孩子才是。”战先生也不顾地上的泥土,直接做了下里,他想从陵王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悔意。
虽然陵王战隅疆自认一生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家国社稷,下对得起黎明百姓,可是让自己妻子陨落战场这样的事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恐怕自己未必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口中的佳酿自是美味无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下喉咙却异常的苦涩。
发觉陵王只是愣愣的拿着酒壶,一言不发,眼中的悔意一览无遗,战先生觉着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他缓缓的站起来,已经不看有些失态的陵王,“王爷且放心,在下走这条路绝对不是为了对你不利,新皇再没有向天下昭告你的叛逆大罪之前是不会让你死去的,另外,我之所以走这条路是因为我太了解陵王府的军队呢,慕重山或许可以遵从你的指示放我们前行,但是西陵铁骑那些莽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啊,你就再委屈委屈吧。”
不知道为何,心中夙愿得到完成以后,战先生并没感到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而是有些许的没落,没了陵王妃,没了战隅疆,甚至没了陵王府,天地之大,不知道何处才可以让自己心安。
正如战先生所想,当慕重山把陵王被抓走的消息告诉西陵铁骑的严逯之后,本来光着膀子正在操场上训练的严逯连铠甲也不穿就直接打算出发。
慕重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乱陵王的安排,于是直接拉住了严逯的战马,慕重山不愧是慕家山庄的第一人,在他运足内力之下,西陵铁骑的骏马居然不能移动丝毫。
“姓慕的!你想怎么样,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是你要在阻拦我耽误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