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不怕他真的要了你的命?”越弩愤怒,狠狠一拳砸在了铁门上,“江离生的眼里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就算你留在他的身边,为他殚精竭虑、耗空心血又能怎样?不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你,你做的一切,他只觉得理所应当!”
“这是我亏欠他的,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死。”墨染咬紧了唇,就算他真的杀了自己,也不过是一命偿一命。
从六年前他在战场上为她而死那一刻起,她的命,已经是他的。
“你亏欠他再多,也已经偿还清了,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越弩打开铁门,还没靠近,她已经退到了墙角。
他大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衣袖,本想要将她带走。
她往后猛地抽回了手,拉扯间整块衣料都撕破下来,露出大片乳白色的中衣。
“对不起。”越弩动作怔住,没有再往前。
墨染摇着头,无助的看着他,“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试过在他身上下咒,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的人还是……”
“你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越弩神色一凝。
不等她回应,外面响起了刀剑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看着火光从外面映入,越弩匆忙逃走,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御林军如黑色游蛇一般冲入地牢之中,江离生的身影随后踏入,他环视四周,一脚踹开解了锁的铁门。
江离生拾起越弩遗落的玉坠,讽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情深义重,短短一月时间,竟然千里迢迢从阳城赶了过来。”
他脸上笑意顿止。
猛地将玉坠砸在了墙上,清透的玉石在墨染耳侧碎裂,她呼吸一滞,往后看了一眼。
“皇后,你可知一国之母在大牢之中私会男人,是什么罪行?”
“我没有。”墨染面色淡薄,看着他身后把守的重军。
看来他早就已经知道越弩进宫之事,否则怎么可能夜半三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御林军赶来地牢。
“那皇后如何解释这枚玉坠?”江离生步步朝着她逼近。
“你想听到怎样的解释?”墨染抬头,倔强的凝视着他,“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她越来越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是他想杀了自己,凭借棠棣给自己扣上的罪行,一月前他就能轻而易举的除去自己。
他再给自己加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又能如何?
眼下越弩已经逃走,倘若他只是想要借自己捉拿越弩,就应该马上追上去,而不是在这肮脏不堪的地牢之中同自己废话。
“喜欢朕,却和别的男人在这里私会?”江离生的眸底噬着血,死死凝视着她撕破的整只衣袖,脖子上泛起青筋。
他一把将她拉过,将她抵在墙角,撕开她的衣襟。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男人想疯了,临大难临头还想尝尝男人的滋味?”
脖颈一凉,墨染惶恐的看着江离生,捂住了露出的大片肌肤。
见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她浑身颤栗得厉害,脑海中浮现出在边境俘虏营中发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