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顾廷禹放过这双可怜兮兮的唇瓣,抵着额头看她。脸颊绯红,眸子里依稀有水光,像只受了惊的任人宰割的小兔子,让男人平复了些许的占有欲又迅速膨胀。
但这里明显不是合适的地方。办公室里装了摄像头,虽然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看,终归不好。
他轻叹着捏住她下巴。
“你今天没喝酒”
顾廷禹突然说这一句,江晓没明白过来,呆头呆脑地“嗯”了一声。
“不会打人吧?”
“什么?”
糊里糊涂的江晓就这么被抱了起来,休息室的门被男人一脚踹开,又重重关上。
江晓这才知道,原来单人床也能睡得下两个人。
只要抱得够紧。
炙热的手掌从衬衫下摆伸进来,再也不复刚才的温柔守矩,每一下触碰和揉捏都让她为之心神一荡。他的吻从下巴移到了脖颈,流连片刻,继而含住她的耳垂。
青涩的身体禁不住撩拨,江晓觉得又舒服又难受,忍不住湿了眼睛。
“顾医生!急诊来了个伤患!请您下去会诊!”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把屋里的热情瞬间浇灭了。顾廷禹捧着江晓的脸,平复了几秒钟,才回应那人一句,“就来。”
江晓全身只穿了条底裤和他的衬衫,衬衫都快被剥掉了,面前的男人却还穿得好好的,只不过有点凌乱。她努了努嘴,“这么晚还有事”
“嗯。”顾廷禹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把她身上的衬衫拉下来,遮到大腿,“还早,再睡一觉吧。”
走之前,他给她盖了被子,关上灯。
江晓拥着被子,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再醒来时,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她听了几句,听出来是顾廷禹和江浩,内容却不清楚。
她洗漱完又穿好了衣服,开门出去。
江浩见了自家姐姐就扑过来,扑到面前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被告诫的话,收住手,讪讪地笑道:“姐,你醒啦!”
“丑死了。”江晓看着他脸上的纱布,皱了皱眉把人推开,“出去别说认识我,丢人。”
“姐,女人口是心非是挺可爱的,过分了就讨人嫌了啊。承认一句关心爱护你亲爱的弟弟就这么难么?”江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嘴角,“你看看你看看,心疼就直说,伤害我就是伤害你自己。”
江晓哭笑不得,干脆不理他了。江浩咋咋呼呼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她心里对弟弟的感情虽然有点复杂,但终究讨厌不起来。
“算了,没意思。”江浩摸了一把头发,“姐,姐夫,我走了啊。”
“你这副鬼样子去哪里啊?”江晓问。
江浩背着她摆手,“小爷自有去处,不劳您费心。”
江晓撇撇嘴。昨天晚上哭着喊着求收留的不知道是谁。
没了江浩这个大喇叭,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夜里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还是热乎的,她不自觉瞄了顾廷禹一眼,正好被他捉住目光,又慌忙闪开。
“下班了。”顾廷禹边说边把白大褂脱下来,换了平时穿的那身毛呢外套,走到她面前,“回去吧。”
江晓无比纠结地看着他衣领后面翻起的那片,强迫症作祟,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等等。”
“嗯?”他皱了皱眉。
江晓踮起脚尖,抬手绕过他的脖子,把那一块衣领折下来,又顺了顺整片衣领。最后,手停在他胸口,有股莫名的冲动,不想拿开。
不久之前也是这样。相同的姿势,相同的位置。她的手就在这里,他亲了她。后来还差点在休息室上演了一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