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 两个人的出游很多都是这样的
通常是一个人负责订来回车票、酒店、景点门票, 计划好目的地路线行程衔接, 查看好天气情况, 各种攻略,驴友点评。想好怎么看、怎么玩、怎么吃、问路、带路。顺便再负责整体开销。
另一个则负责当弱智。
齐梁不是弱智, 他只是一个欢乐的小二逼。
陆谦之本来计划带他去邻县的山上观景, 可是现实是,齐梁这个弱鸡,他爬到一半实在是爬不动了, 蹲在地上抓着陆哥的裤子不让他走。
陆谦之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和他一起歇了一会儿, 便带他去了半山腰的寺庙。
齐梁还挺惊讶,没想他陆哥到还有nb。
重阳节在古时算得上是大节日, 这一天到处热闹非凡。亲人相聚, 好友相约,分隔两地的便会来此祈福。
齐梁之前从没参加过如此大型的封建迷信活动, 第一次来很是新鲜。他想想自己穿越的过往, 觉得自己这个马克思主义者偶尔也是可以迷信一下的。
两个人拜了佛祖,捐了香油钱, 便往回走。
行山寺香火旺盛, 一眼望过去人头攒动。道边有许多摆摊卖东西的小商小贩,基本上都是些普通人家, 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赚些钱。
陆谦之买了一串好看的茱萸果, 给他插在了发髻上。
齐梁也学样子拿了一串, 左看右看,把它别在了陆哥的衣襟上。襟上绣着忍冬纹,正好就把细细的枝插在了线里。陆谦之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到底没告诉他这衣服是宫里赏赐的江南锦缎,他这样一弄以后八成是穿不了了。
“好看吗”齐梁抬起头来问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陆谦之轻笑,“好看。”
齐梁很开心,末了他想起了什么,又问了一句,“那是我的好看,还是你的好看呢”
陆谦之,“”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是没有答这种送命题的经验。
齐梁看着他陆哥凝重的样子后知后觉,“嗯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是戴在头上好看,还是别在衣服上好看”
陆谦之想了一想,“倒是没见谁把这东西别在衣服上的就是女郎带花,也只是别在头上。”
齐梁了然,“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也蛮好看的,这才能体现陆哥的与众不同嘛。”
陆谦之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君子不同,怀德怀刑,岂能靠这种外物相称。”
两人下了山后就去了邻县的县里,齐梁看着这,就好像是现代的商业街,街道宽阔,车马往来,店铺摊位,应有尽有。虽说这个县和安平县都是县级,可齐梁就是感觉这比安平县发达很多。
“那是自然,五同安县是港口县,船舶往来频繁,商贾也多上许多,自然是发达些。”
齐良看着繁华宽敞的街道,双眼发光,鸡血上头,干劲十足,仿佛刚刚被累断了腰的不是他一样。拉着他陆哥,势必要把这条街从头到尾逛完不可。
陆谦之自然愿意由着他,两个人一路从南逛到北,齐梁见了什么都要停下来看一会儿,一会儿想吃点这个,一会有点又想玩点那个。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看一看,实在看上了就非要买下来。
这古代的东西实在是太新鲜,他一想到那些精巧的东西全部都是手工打造,没有一点现代大机器生产的痕迹,就觉得惊为天人。
和陆谦之平淡矜持的对比,实在是太没见识了些。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抱着一大堆买来的新奇玩意儿,脸颊红扑扑的,简直兴奋坏了。
两人街上走着,齐梁左看右看,突然瞄到了一只蓝黄杂色的鹦鹉,恰好那只鹦鹉也在看着他,下巴磕仰的高高的,石灰色的喙弯曲的像刀一样,黄豆一样大的黑眼珠里写满了对人间鄙视,是的,他在一只鹦鹉的眼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