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闻到过,干燥温暖,难以言喻,得靠得很尽才能嗅到一点,要鼻尖挨着他的肌肤才行。
他想把他整个抱在怀里,想要肌肤相亲的亲昵。
齐梁一把抓住了在捏他头发的手,将整条胳膊重新放在了被子里。
“别捣乱”
最后再把肩膀处的被子掖好,陆哥整个人被包裹成了一个蚕宝宝。他看着非常满意,伸手拍了拍。
“好了,这样晚上就不会冷了。”
陆谦之“”
齐梁再回到自己的小被窝里面去,动作熟练,左翻右翻地把自己裹好,最后下巴也缩进被子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来。
如果现在不是在黑暗中的话,很明显的就能发现,齐梁的脸变得很红。他伸出手来用手背贴着脸颊,烫烫的,耳朵尖也一定红透了。
他喜欢的人就睡在旁边,他的心脏跳跃,像打着细密鼓点,完全平静不下来。
刚才靠得好近,陆哥就那样不设防地在那里躺着,任他为所欲为地给他掖被子,一副柔顺不反抗的模样。
齐梁回味着脸又红了几分,身心雀跃,说的便是他这样子了,他身上隐隐地发热,双腿不自觉的磨蹭着。
这也没什么奇怪,齐梁在心里开导自己,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没点什么反应才不对劲。
但是梁仔,你要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就乱搞男男关系。
他兴奋得睡不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躺在那纹丝不动的陆哥。
他躺在自己的小被窝里,却肖想着人家的被窝,齐梁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幸亏把两个人的被子都掖得死死的,不然不是勾引他犯罪。
他就这样看着他的侧脸,眼皮张张合合,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睡着。
听着耳边的呼吸逐渐平稳,陆谦之这才睁开了眼,把被子掀开,散一散他的燥热。
他支起身来看着齐梁熟睡的眉眼,这个小骗子,说什么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结果一晚上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傻盯着他。
他伸出手去揉他的头发,齐梁半张脸都在被子里,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蜷着身子,活像一个大宝宝。这才是仲秋,其实不算冷,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畏寒。
他慢慢的凑过身,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指摩擦着他的头发,这亲昵的感觉终于让他满足,他没忍住又亲了一下,才慢慢地直起身来。
勾引他一晚上,亲两下不过分。
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的确是个出游的好天气,陆谦之站在院子里打今早的洗脸水。
阿宁和阿福已经忙起来了,赵小泽在给阿福打下手,刘秀云也起来好半天了,她拿了小板凳,想为他们干点杂活,分担一下。
总之就只有齐梁一个人没有起,陆谦之见状摇了摇头,真是贪图享乐,受不得半点苦的。
刘秀云正想去摘豆角,就见陆谦之在那里打水,她赶忙过去拦着,“怎么能让您自己打水呢。”
自打知道了这谦之小子是县太爷之后,刘秀云怎么对他都不对劲,生怕怠慢了人家。
陆谦之见了却只是笑笑,“伯母不必如此,我与齐兄是至交好友,您还像以前那样待我就好,不必见外。”
刘秀云还是忐忑,“那怎么行呢您到底是官家人”
“伯母还像以前一样,叫我谦之小子就行了,官家人有什么的,不都说官民一家亲吗。”
“这”
“好。”
陆谦之告辞后,拿着洗脸水回屋里了,留下刘秀云愣怔,“官民一家亲”,这话怎的如此大逆不道,又怎么会从县太爷嘴里说出来呢。
齐梁这时候刚醒来,正蜷着腿坐在床上,双眼眯着,一副超脱的样子。见了他陆哥也不打招呼,可以说是很社会了。
陆谦之洗漱完后又换了水,齐梁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他走过去坐到床上,伸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