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你们先压压惊,待会儿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等这两个人终于情绪稳定些了,那姐姐开口,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女子名为赵兰,小孩叫赵小泽,两人住在赵家庄里,这赵小泽是她家捡来的小叫花,今日赵兰带着他来县城买东西,顺手想买一袋花生酥,就遇到了今天的事。
“你们之前见过那男人吗”
“不,从未见过。”赵兰的声音带着欲哭的的腔调,让人心生不忍。
齐梁想一想,若是本来无冤无仇的,那男人要的银子也不是很高,难不成真的就是平常的事件,只是这小孩把他的衣服泼上汤了。
齐梁又问这孩子,“当时真的是你泼了那人一身的汤”
谁知道这孩子立马哭了起来,“是是我泼的,恩公我错了,这不关姐姐的事,姐姐她什么都没做”
齐梁只好不再问了,让这两个人回屋去歇一歇,下午的时候又找人将这两人送了回去,和家里的人报一生平安,并和两人说好了,明日一早只要赵小泽来便好了。
毕竟那赵兰是个女儿家,自己这小饭馆,差不多都是力气活,就算是齐梁自己都没什么事能干,她能干嘛呢。
可第二天一早的店门一开,让齐梁没想到的是,不光是赵兰,甚至是她的爹娘都来了。
齐梁“”
老两口千谢万谢,对齐梁百般感激,“本来应该把小泽的户籍给带来,好让他签个卖身契,可是说实在的,我们也是半个月之前把他带到了家,一切都没办呢。我们昨天说想要去官府把他的户籍办一办,可是这孩子怎么都不同意,就是不愿意入我家这族谱”
齐梁看着一边站着的赵小泽,蔫蔫的,觉得有些有趣,“怎么不愿意办户籍”
赵小泽听见齐梁问话连忙回答,“回恩公的话,小泽本来就是一个叫花子,不愿意连累爹和娘。”
赵父听了连忙打断,“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昨夜里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既然来到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是呀,”赵母在一旁附和,“我们我们也不能看着你这小孩子一个人还钱,怎么着也得帮衬一把”
“恩公,你看着孩子小,总是过不去这个坎。”赵父面对着齐梁,又和气开来,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严厉样子,“恩公,您别和小孩子计较,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卖身契,是要一个活契,还是要死契呢”
齐梁听他谄媚的语气,总觉得不得劲,“我没想要他签卖身契,既然是我帮他垫付的银子,他只要在我这帮工,每月我会给他月钱,直到把银子攒得够还给我了就行。”
“这”赵父和赵母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竟然连卖身契都不用签
看着愣住的父母,赵兰暗暗瞪了一眼,连忙娇声说道,“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这辈子都不忘。”
“对,恩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没齿难忘”赵父赶紧跟着女儿的话往下说,“恩公若是不嫌弃,就让小女和这小子一起在您店里帮工吧,您要是嫌弃这他们两个一个是女子,一个还是半大的孩子,少给一些工钱也是行的。”
“我觉得小泽一个人就很好了。”齐梁抿了一口茶,不加思索的开口。
“这”赵父赵母对视一眼,显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恩公为何不要我赵兰虽是女子,但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农家活都会干,能做许多事的。”
“对呀,恩公,我们家女儿可不是什么娇生的大家小姐,从小就干农活,也挺顶事的。”
齐梁皱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要人家留自己女儿打工的父母,“你们家女儿结亲了吗”
“没没有”
“那你们为何如此放得下心让她出来做活外面鱼龙混杂,不怕毁了女儿家的名节”
“这”赵父看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