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逛商铺,什么事都要说一点,写了满满几大张,放到信封里鼓鼓的像是鸡蛋灌饼。
小宝现在还在奋笔疾书,写到动情处还要撂笔叹气,“小叔,我很开心的很开心怎么写呀”
齐梁想了一会,发现他好像也有一个字不太确定,“”
“嗯要不明天问宋夫子吧。”
“哦”
而此时,在这个特别的夜晚,薛小公子在干吗呢。
薛府,薛小公子倚在榻上,手里拿着近几日书局里新上的话本,那边阿东进来了,回身关上门,“少爷,刚才已经把人送来了。”
“找好了”
“是,小的已经看过了,真是像现在正在偏院呢,明个带来给少爷看一眼。”
“不用了,什么事你教教就行,别什么人都带来给我烦心。”
“好嘞,知道了。”阿东应下了,想了一会儿,“少爷,咱真的不去和人家谈一谈了吗,我觉得二爷说的话挺有道理。”
“谈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那齐掌柜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你去好好谈他就能把方子给你”
“别做梦了,我叫你做什么,听话就行了。”
“哎,知道了少爷。”
八月秋老虎,早晚可算是能有一阵凉爽,正午依旧是热得不行。
齐梁第一批销售的六百瓶蜜渍西柚一销而空,剩下的留到四天之后,再卖一次。
齐梁站在账台后面,大中午的就是热,他觉得自己儒雅书生的风度已经快维持不住了,扭头走到后院,从地窖里拿出一壶昨天冲好的西柚水,嘬一口,透心凉,心飞扬。
夏天的冷饮果然非常棒,他把水壶放到桌面上,倚着账台偷瞄着仅剩的一桌客人,这两个人一看就非比常人,一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一人身着月白色华服,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一看就是哪家的富二代。
齐梁嘬着西柚水,暗暗撇嘴,饭菜摆了一桌子,也不见这两个人吃多少,还非要什么都点一遍,有钱了不起的样子,万恶的资本主义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白衣服的人也在偷偷打量他。
“贺安,你看那柜台上的砚,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贺安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去,“端砚。”
“我也知道是端砚,你再好好看看,那砚上的花纹。”
贺安又抬头仔细看了看,“得一而足我记得陆谦也有一块。”
“那就是陆谦之的砚。”白展延白了他一眼,“我记得一清二楚,当初我还管他要过,当时大家的砚都是些“月下赏梅”、“果实丰盈”、“伏鹿图”什么的,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别致的,可那小子怎样都不给我,说那砚是他父亲送给他的,他都用惯了,不会给别人。”
“你这么说我好像能想起来一点,好想当年他父亲送了他这台砚之后,第二年就有了他弟弟。”
“哼,还说不会给别人,亏我没信了他的鬼话,第二天就让我爹给我买了个新的。”
贺安“”
白展延突然往他那边凑了凑,“你说这齐掌柜和陆谦是什么关系当年我们年龄那么小,什么不懂的时候,他都没送给我。可现在你再看,这砚的寓意,跟个定情信物似的,就那么送出去了”
“还说是新结交的好友,啧。”
贺安看着他,有些无奈,“你这脑袋整天里都想些什么,想来陆兄无非觉得这砚用来最为顺手,且极珍重,用来送至交好友最是恰当,哪有你想得那么多。况且,不谈陆兄,光看齐掌柜,你会把别人送的定情信物摆在账台上”
“怎么不会,若是哪家小姐送了我定情信物,就算是台端砚,系在腰带上我都愿意。况且依我看,那小齐掌柜怕是都不知道这砚是个什么寓意。”
“行了展延。”贺安轻声道,“莫说人是非。”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白展延突然扬声,“掌柜的,我看你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