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外面说话,不一会儿,声音传来,“大人,莺儿姑娘来了。”
“唔,”张沐应一声,“请她进来。”而后坐正了,看向门口。
莺儿不是第一次见张沐,可还是有些紧张,这位大人虽然年虽不大,却和那些年轻公子很是不同,他们或是思慕美人,或是喜爱诗词,也有爱那钱财的,各有所求,而这位张大人却很是叫人看不透,读不懂。比如初次见她们姑娘,那般无礼,却又没有邪念,既没有挟恩图报也不曾洋洋得意,医治之后连多看她们姑娘一眼都没有,似乎只是随手做了什么不要紧的事一般。
“你们姑娘醒了?”见莺儿不说话,张沐主动道。
“啊,是,姑娘知道大人刚刚来过,使奴婢来问问。”
张沐点点头,站起身来,边走边道:“精神可还好?”
“是,”莺儿想起宝钗说的睡傻了的话,嘴角忍不住翘起。
张沐见她笑,想着宝钗养了几日,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就点点头,径直走出去了。
莺儿见张沐这就出去了,也是摸不着头脑,跟着一起出去,见张沐走的方向竟是重院,急忙上前几步,“大人,我们姑娘刚醒,还未收拾,大人若是有事,同奴婢讲了,奴婢自去和姑娘说。”
张沐看她一眼,道:“你们姑娘的病是我在瞧的,既是有好转了,当然要诊治一番,再看看要不要重新开个方子。”
莺儿明白过来,急忙点头,“是这样,大人说的是。”说罢,跟在张沐身边一同去了重院。
半路遇见了抱着个包裹的燕草,莺儿忙解释道:“一些姑娘要用的东西,燕草回去取的。”
张沐看了燕草一眼,点点头,过去了。
燕草冲莺儿做个鬼脸,两人急忙跟了上去。
重院里,苏小婵见张沐进了院门直接去了对面,站在窗边瞧了好一阵。
宝钗似是知道张沐要来,早早就穿着整齐,坐在书桌前候着,见张沐进来,只是笑笑,伸出手来。
张沐也不客气,掀袍坐下,伸手摁住宝钗脉搏,眼睛却看向宝钗脖颈处。
宝钗知其要看伤,便微微别过头去,向莺儿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张大人烹茶。燕草,你去把东西放下。”
二人应声下去了。
张沐收回手,探过身子看宝钗伤口,疤口狭长,微微泛粉,“长上了,这几日还要小心着。”又对宝钗道,“你原本生的白,这一道也看不出来。”
宝钗抿嘴笑一声,道:“说的什么话,要不是我识得你,还当你是轻薄人。”
张沐见宝钗言语之间对伤疤之事已经不甚在乎,微微安心,沉吟一阵道:“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一件?”宝钗知其寻她定是有事,故意笑道。
“不止一件,论起来又是一件。”张沐摸摸鼻子,“上次你说的,是对的。”他和宝钗来往之事,果真是上次在内务府被那个小宫人瞧出了端倪。那两个刺客,瞧着勇武,在飞羽卫手下没撑过两天就都招了出来。他们同张沐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一般,只是别人雇佣来的,只知道他们进宫来,并非是为了在宫中生事,而是是伺机抓张沐的把柄,却不想知道了薛宝钗同张沐的事,便临时起意。而那本来要来接应他们的人,则根本没有出现。
宝钗听了,笑了一声,“这下好了。”
“好?”张沐挑眉道。
“自然是好的。既如此,便和顾阳宁远他们没甚关系,也是少了份顾忌。”宝钗笑道,“而且这样一来,我因你出事,你又救我,我也少欠你一次。”
张沐笑两声,“你是这样想的。不过,虽然飞羽卫那边,我已同他们说了,但那二人这样的行为,他们身后之人定还是瞧出了端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