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不好惹吗。”
“你知道,圣上就不知道吗?正是因为王家势大,所以判决王子腾,更需要从长计议。”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卖关子了。”
“就是,怎么回事?”
隔壁的严于律c顾阳二人也都侧耳细听着。
“我的小叔子的小姨子的叔叔的堂哥的大舅哥是刑部大牢的门子。我前些日子,见到他抱着个包裹,匆匆往衙门里赶,一时好奇,上前叫住了他,没想到他大惊之下,把包裹丢在了地上,包裹散开,里面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问他他才说,是王家人打点他时给的。”
“这有什么,谁家牢里有人还不打点。不过王家确实有钱啊,打点个门子,都给这么多。”
“问题就在这,他说上面下了命令,打点的钱尽管收,尤其是王家的,但必须上交。不单是他,就是他们大人,也是直接收了贿赂,但不办事,直接把贿赂的钱上交,充入你们懂的。你们想想,打点个门子都用那么多,送给那些个大官该多少。王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怪不得,我家对门那间王家的铺子换了主家,本来还以为他们嫌我们这穷,换地方做生意了。原来是没钱了,把铺子都卖了。”
“所以,圣上可能是想耗一耗王家的,等到王家散尽家财,再一举拿下。”
“原来如此。”
“兄长高才啊。”
“嘿嘿,承让,承让。”
隔壁的顾阳脸色由白转红,兴奋不已:“原来是这样,圣上圣明啊。”严于律皱眉,只是嗯嗯两声,聊作回答。等到顾阳回去了,严于律急忙令家仆去查王家近来的情况。
一个时辰后,那家仆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与那三人说的竟是不差什么。不仅如此,王家的门下的武将近来都被以各种名义降职,有些甚至直接撤职。就连那些借着王家的门道爬上来的文官,都有被牵连的,比如说那个。圣上果然是在一点点蚕食王家的势力!
严于律震惊不已,同时又为自己误解圣意而愧疚,又感叹自己的见识还不如一个混于市井的普通百姓。
却不知晓,这些‘有见识’的普通百姓在一天之内走遍了所有官衙附近的茶馆酒楼,散布了相同的言论。
于是朝中大多数官员都得知了相同的消息,但并不知晓别人都知道。有人感叹,声名赫赫的王家就这么将要消失,但绝大多数人都自以为自己窥见了上意,为了讨好圣上,或是显示才华,他们连夜赶出了弹劾王子腾的奏章。
于是乎,第二日,昭帝的桌案上多出了许多这样的弹劾王子腾的奏章。
昭帝开始见到还很高兴,以为朝中终于出现敢于发言的铮臣,当翻阅到越来越多内容雷同的奏章时,昭帝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这哪里是出现了什么铮臣,根本就是有王子腾的政敌借着这次机会刻意打压!
昭帝将手中又一份弹劾王子腾的奏章扔到地上。怀恩诶哟一声将奏章捡了回来。昭帝摆摆手,满脸不悦。
他是不喜王子腾,也有借机打压他的意思,但可不想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党争之事历来有之,两方相斗,旗鼓相当之时,帝王方可得利;一旦有一方占了上风,那不利的就是帝王了。
“看来王子腾的事不能拖了。”昭帝呢喃。“反正关在牢里和软禁的作用差不多,要不先把他放出来?”想到已经被自己折腾的不行的王家和王子腾,昭帝又是一阵头痛。
不行,不能放出来,就算是把他放出来,也镇不住那些背后兴风作浪的人了。昭帝看着满目文章,通篇辞藻,将王子腾批评的狗屁不是,啧啧,平日里对人家拍马逢迎,看人家要倒霉了就落井下石,这些就是国之栋梁!
“朕居然要靠着这些货来治国理家!”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