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忍打扰,朕看他就是懒得等。”却也没说重话,沉吟道:“你去看看他,若是还在读书,就等一会再喊他过来。”戴权笑着应声,去了。
昭帝看着面前的折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如今四海升平,只有南方苗族时不时会挑衅,也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几场冲突。他哪里需要什么天生武曲星,不过是为了给顾老将军的后人留条出路,就有人对他们下了毒手!
昭帝面色渐渐沉重起来。沐之所言非虚,这件事背后绝不简单,自己只是在朝堂上试探了几句,不到半月顾家庄就出了事,可见背后之人手眼通天,不仅如此,还没有留下半分线索,真是,让人不爽。至于王子腾,不过是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的,不过,也接脱不了干系。以王子腾对江浙官员的在意,不可能会轻易放弃吴仁,沐之虽能干,却也是个刚入官场的毛头小子,斗不过王子腾的。所以,是谁说服了王子腾,或者说,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呵呵,看来这宫里也不该挑个时候清理一下了,昭帝想着。
而在后宫深处,坐落于东南方向的正安宫里,两鬓微霜,衣着端庄的老妇人,静静的听着旁边老嬷嬷的絮叨:“老奴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可您也得上上心,哪有把随便捡到的石头赏人的道理,更何况那还是您的儿媳妇,还非得让人供起来,这不是落人口舌,刺人眼睛吗”
“她喜欢 。”
老嬷嬷语梗了一下,又道:“皇后是个贤明的,自然您赏什么她都说喜欢。”
老妇人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歪倒在榻上,假装睡着。老嬷嬷见之,叹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榻边,熟练的给老妇人揉着腿,轻声道:“老奴知道您是在生皇后的气,气她不该为了博个贤惠的名声就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后宫里塞,什么人都敢往圣上眼前送,可这是晚辈的事,她喜欢折腾,想要个好名,就随她去闹,左右闹不到咱们正安宫。就算真出了什么乱子,您出去一站,看谁还敢出什么幺蛾子。”
老妇人嗤笑一声,老嬷嬷也笑了:“圣上有孝心,皇后有贤心,这朝野上下,那个不得把您供着,那个背地里不是羡慕您羡慕的很,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您啊,就享着清福,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操心去。”
老妇人——当朝太后,眼睛眯开一条缝,斜看着老嬷嬷:“你惯会哄我,这上下的人羡慕我这个孤老做什么,我又何必在乎那些外人的看法。只是这皇宫还由不得那些个得志小人兴风作浪,既然今上孝敬我,我自然也得帮一帮他,礼尚往来,这享清福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你就不必再给他们说好话了。”
老嬷嬷闻言只得应声,揉腿的动作也越发轻柔。正安宫里又恢复了古井无波般的安静。
此时荣国府却是一阵欢腾。一身富贵的贾母端坐在正堂中间,亲切的问着薛姨妈一路可还顺利。说来自南京到京城的这一路自是不太平,可牵扯到了薛宝钗被人掳走这样可能破坏闺誉的事,薛姨妈自然是三缄其口,说的含含糊糊,贾母见了,心里纳罕,面上还亲切着,也不在多问了。好在还有个惯会凑趣的王熙凤,嘴里夸着薛宝钗,却赖在贾母身边撒娇,手里还捧着奉给贾母的茶盏,气氛倒也是热闹。
堂中,薛宝钗和玉版先后给几位夫人请了安,又给少奶奶们见了礼,就被王夫人拉到身边好一阵亲热,之后笑着低声说:“好孩子,不必拘谨,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一般,和姐妹们玩去吧。”说罢,将薛宝钗向厅外一推。
薛宝钗微微笑着点头,走到厅中和薛姨妈打了招呼,贾母见了将薛宝钗拉到身边细细看了一回,笑道:“真是雪堆出来的人儿,薛家姨母,生的好女儿,费了不少功夫来教吧。”说罢也不待薛姨妈和王夫人说什么,又向薛宝钗问道:“薛家丫头,家里这几个姑娘数到头,除了宫里的元儿,就数宝丫头年纪最大,最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