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小丫头片子,七八岁的模样。说只要看好了,以后还有银子拿。当家的很是高兴,拉着那人出去叙了半天。后来那灰衣人又来了两三次,又一次好像从那丫头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那丫头哭的很厉害,也只有那一次哭了,其他时候那丫头一直呆呆的,我们对她也就没怎么防备,谁知道这小丫头是个精的,竟趁我们不注意跑了,当家的几个人出去追,就再也没回来······”
默语问“那灰衣人可有什么体征?”“他长得高高的,一口官话,眼睛又细又长,鼻梁很挺,眉头很宽······”默语眉头深皱,怎么和敏丫头的说的不一样,又猛然发觉,既然那人总是穿着斗篷,那么常人应该看不见脸,最起码,额头眉毛应是看不见的,这妇人在胡说!
默语猛地的抬头却只见那妇人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火把旁,几个暗卫围着她,她却像疯了一样挥着火把,高声叫“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你们我男人也不会死!哈哈!你们阎王打架,凭什么要我们这些小鬼去死,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哈哈哈,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一边叫着一边用火把不停地点燃着身边的一切。城隍庙年久失修,连柱子都被虫蛀空了,一点就着。暗卫们来不及阻止,城隍庙很快烧成一片。暗卫们只得狼狈的从大火中逃出。默语想去拉住那妇人,然而迟了一步。那妇人已投入火海,耳畔却不停地传来妇人发疯般的笑声。
王子腾对着一身狼狈的默语大发雷霆:“默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几个重要的犯人全都在你手上丢了性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卑职无话可说,甘愿受罚。”“下去吧!”王子腾手揉着眉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薛宝钗回到卧云楼时,就看到默言无声矗立在屋子正中,等着她。薛宝钗回头却见灵儿早就下去了,心里再次感叹这丫头的机敏,不动声色的走到椅子旁,坐下:“可是查清楚了?”
“回禀姑娘,这玉版姑娘姑娘原就是金陵人士,是阊门十里街仁清巷甄员外家的独女,这甄家当年也算是本地的望族了。”
宝钗点点头,问道:“这位甄员外与江南甄府有什么关系?”
“不曾有往来,只是同姓。说起来,倒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与姑娘听。”
宝钗微微笑道:“若是说了于舅舅和先生不好,先生自不当说,若是顾虑我,便是用不着,我的耳朵又不是面捏的,什么听不得。”
“在下便直言了,金陵知府贾雨村,和京中的宁荣国公府也是同姓不同宗,却有往来。而且与这甄员外也有些联系。”
“哦?有何联系?”宝钗自然记得贾雨村此人,前世贾府能那么快败落,少不得他的‘功劳’,只是他与香菱的身世有关系,自己倒是第一次听说。
“贾雨村当初无银进京赶考,曾在仁清巷葫芦庙替人写字过火,这葫芦庙紧挨着甄家,因此贾雨村与甄员外二人相识,等到大考之时,甄员外慷慨解囊,赠与了行囊盘缠,贾雨村才得进京。”
“既如此,那贾”宝钗才说了这五个字,顿住,问道:“那甄员外,现在可还在金陵?”
“甄员外于八年前元宵痛失爱女,之后无心经营家事,家道中落,与妻子封氏借居封家,后来不知怎的,随着两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道士走了,至今渺无音信。封氏连失爱女丈夫,一病去了。”
宝钗沉默良久,自己得知香菱身世还是在前世薛家出事之后,那时哥哥为了争一个戏子将仇都尉的公子打死了,往日之罪一一被翻了上来,其中就有一条,强抢大家女儿为家奴。只是那时香菱早已病逝,只知道是她,却不知她家和贾雨村的渊源。怪不得,贾雨村向忠顺王府出卖贾府时毫不犹疑,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恩将仇报了。
“既如此,玉版就在咱们家安定下吧。先生可去回禀了舅舅,然后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