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陌尘出了营帐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年老元帅请安,被年老元帅一个杯子摔过来,他连躲都不躲,任由那杯子将自己砸的头破血流。
年老元帅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又在心里埋怨年陌尘跟他作对,竟然连躲都不躲,对他的怨气又多了一分,冷哼一声,“长能耐了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父,我这个元帅么?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身子变得那么娇弱了,不过小小的军棍,居然让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久,吃喝拉撒都要人去照料了……”年陌尘淡淡的道:“左右现在军营没什么事,孙儿受了伤,多休息几日,也是无可厚非的,祖父若是要怪罪,大可再赏孙儿一百军棍!”年老元帅知道自己对年陌尘太过严厉,想到他素日的乖巧努力,自懂事以来,十几年如一日,没有一日放松过,所以这次他才不忍心,由着他今日才出了帐篷。
他气的也并不是年陌尘迟来报道,一点‘小伤’在营帐中躺了这么多天,而是年陌尘短短时间如此反常,全是因为那个花记年。
他不知道自己一向乖巧优秀的孙儿是中了什么邪了,自从认识了花记年,整个人都变了,若花记年是个女子,他倒也不担心,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那美人不是红颜祸水,居心叵测之辈,他反而乐见其成,可花记年偏偏是个男子,还是个有如此声明的男子,让他怎能不担心……“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明日开始,你便跟着你大哥执行任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末将遵命!”年陌尘答应道,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年老将军才知道,年陌尘竟带着花记年一道去了,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先一步将花记年派往别处,省的她将自己的孙子给带坏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是无用,给年星尘传了一封信,让他好生看好年陌尘,寻个机会将花记年支走。
年星尘收到信的时候正在跟刚刚到来的武悠然喝酒,拿着信眉头深锁,武悠然开扣问道:“星尘兄,何时竟让你如此这般愁眉不展?”年陌尘将年老将军的信递给了武悠然,“悠然兄,花记年是你的小舅子,你如何看待此人?”武悠然并没有世俗的偏见,因着花记年是花锦绣唯一的弟弟,还特意去打听了,除了喜好男风之外,实在也是个优秀的男儿,并不如年老元帅信上写的那般不堪。
“星尘兄,传言不可信,记年虽喜好与咱们不同,却并不如年老元帅说的那般不堪,依我看年二公子与他交好也无不可。
年二公子一向不近女色,焉知他好的不是男色?再者以年二公子的心性本事,若他不好男色,记年也不可能强迫了他,所以他们的事情,咱们就不必操心了,只要年二公子身边有人陪伴,不至于孤苦伶仃的,你们年府又不是非要他去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