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着森寒戾气的男人,眸底尽是猩红和残酷的杀意。
阮小沫感觉得到浴室里弥漫开的森寒气息。
下一秒,靳烈风却突然猛地攫住了她的唇瓣,疯狂地噬咬和掠夺!
不多时,就有血腥的甜味就在她口中漫开。
靳烈风没有受针的那只手沿着她的脖颈往上移,扣紧了她的后脑勺。
而另一只手,则依旧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死死地任由她用针尖抵着的。
阮小沫被他突如其来的狂乱的吻,吻得呼吸困难。
他手指穿进她柔软的发间,指尖轻抚,吻得却越发用力和蛮横。
就像靳烈风是在用这个吻提醒着自己什么似的
阮小沫用力闭了闭眼,顾不得许多地按下了手中的针管——
针尖戳进皮肤那刻,尖锐的疼痛,从皮肤上飞速地传到大脑中。
靳烈风好看的浓眉倏然蹙紧了,修长的眼睫微微扇动两下,扣着阮小沫脑后的大掌,有些略微的松动。
感觉到他似乎理智回笼,稍微有些退开的阮小沫有些欣喜,忙叫道:“靳烈风!靳烈风你看!!!”
他做到了!
直到针尖刺进他的皮肤里,他都没有像之前那样失控了
可没等她多喊两声,就感觉到他被针头扎着的手忽然动了。
他抬起手臂,只浅浅扎在上面的针管一下就掉落在浴缸之外。
靳烈风不耐烦似的拨开挡在两人中间碍事的手枪,就着现在的姿势,将她扑倒在浴缸中。
阮小沫猝不及防地被他扑到,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缓冲的准备。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后脑勺会重重地撞上浴缸另一头的边缘时,却撞上了他提前垫在她脑后的手掌。
靳烈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体上方,眼眸睁开,眸底有着尚未褪去的幽冷和残酷。
两人的动作带起不小的水花,泼了他一身,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往下淌着。
一条条水珠如诱人的蛇信子,舐过那结实的麦色皮肤,和肌肉线条分明的胸口、腹部,朝着松垮系着的浴袍底下延展着
靳烈风像是一头完全的兽,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和丛林野兽的侵略性,在他身上如同这世界上最美味又最危险的毒,吸引着所有人爱慕和痴迷
他像是还没有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来,一路从阮小沫的唇吻到脖子,又拨开她被打湿的头发,噬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引得她忍不住阵阵轻颤。
“靳、靳烈风!”阮小沫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却挡不住他的吻势汹涌,“你清醒一点!!!”
他难道其实是处在失控的状态的?
可是之前在心理医生在场的时候的情况,和现在的完全不对
男人的呼吸极其粗重,忽然在她的颈窝处停了下来。
阮小沫惊疑不定地睁大着眼眸,盯着浴室米白色的天花板。
靳烈风的攻势就像是骤来骤停的夏日暴雨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他像是在努力地调试着自己的呼吸,粗重的呼吸逐渐变缓,他疯狂的噬咬和亲吻,也渐渐变成了温情脉脉的亲吻。
靳烈风的吻沿着她的肩颈线条,一路轻轻地落下。
阮小沫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叫他的名字:“靳烈风?”
“疼吗?”
靳烈风停下啄吻,突然出声,嗓音沙哑低沉。
就像是他经历了一场极其漫长的战争,充满着战后的伤痕累累和疲惫不堪。
阮小沫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是他被人用针扎
疼的人,不该是他么?
她自己看不到的脖子处,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触,如同点火般的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再一次问道:“这里疼吗?”
阮小沫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疼是指刚才他咬了她
她脸上控制不住地发起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