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一阵忙乱,围着大灰一阵扑打c剑劈c刀砍,但都被大灰敏捷的躲过,本来是一场剑拔弩张的打斗现场,转眼间竟变成了“捉猫赛事”,就连萧红夜手拿着长匕站在场中,都没有人来攻击她,未免觉得有些失落;看着大灰和这些军士周旋追逐,萧红夜也有些吃惊,这些军士大都是武士境修为,但其中也有两三个修为很强,至少也有武师修为,就是这样一帮子人,却拿大灰毫无办法,而萧红夜看着这种纷乱的局势,也是束手无策,如果主动攻击那些军士,她并没有战胜碾压他们的实力,大灰上蹿下跳c闪动自如的样子,看样子也不需要旁人来为它分担压力。无奈之下,萧红夜只好退回到陈鲁水身边,眼睛盯着场中的局势,静观变化。
大灰和那些军士“折腾”了一会,口里虽然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实际上却毫发未伤,倒是那些军士一个个被它抓的衣衫破碎c遍体鳞伤,但又不敢张扬出声,生恐被人笑话;这时候周全已经为司空猛在脸上涂好了玉颜膏,听到灰猫的“惨叫声”突然间消失,回过头,双手负背,说道:“一只灰猫而已,将它赶走就是了,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
“咦?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看到手下的军士一个个形容狼狈的样子,周全大吃了一惊。
“把总,这灰猫狡诈着呢”
“这该死的猫只会偷袭,又不和我们正面交手”更有人愤愤不平:“把总,帮我们杀了这畜生!”
周全狠狠的瞪了那名军士一眼,心想不过一只灰猫而已,你们这些家伙竟然都对付不了,还有脸让我这个千夫长亲自动手?
司空猛看到这一幕,手捂着脸上涂满玉颜膏的脸颊,扯动着嘴角冷笑道:“周把总,这就是你们天州军的精锐么,这么多人竟然连一只野猫都无可奈何?我看你们这是呆在大后方安逸的太久了吧?”
周全又羞又恼,却又不敢顶嘴,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扫了扫大灰,却看到大灰摇晃着尾巴,灰蓝色的眸子里竟露出一丝拟人化的戏谑意味,心中恼怒,手掌一扬,萧红夜只看到一道毫光在空中一闪而逝,紧接着大灰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惧,身躯猛地跳起,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陈鲁水看着大灰“窘迫”的样子,脸上有了一些笑意,手一挥凌空一抓,然后对着周全说道:“周将军好手段。”然后轻轻摊开手掌,打量了一眼;萧红夜侧头一看,看到陈鲁水手掌中躺着一枚细如毫毛的银针,不仔细看几乎都难以发现,这才明白刚才大灰为什么会发出惊惧的尖鸣,想必是这银针射了来,却躲避不开。
这周把总是什么修为,竟然这么厉害,一手银针射出,自己却看不到它的轨迹行踪?萧红夜暗暗吃惊。
周全何尝不是吃惊的很?将目光望向陈鲁水,这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应该是这两人一猫的领头人,看他刚才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自己的银针暗袭,绝不是一般人物。
强压住怒火,周全抱拳问道:“在下天州军前军千夫长周全,不知道阁下是来自哪里?为何要纵猫行凶?难道不知道你家猫儿抓伤的是司空府的二公子么?”
天州军千夫长?司空府二公子?这人倒是粗中有细,言语间搬出天州军和司空府的牌子来试探自己;陈鲁水看了看周全,淡然拱了拱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在下陈鲁水,只是一介文士,风尘仆仆赶到京都来,也是有事在身,并没有和将军结怨生隙的意思实在是司空公子出手在先,我们只为自保而已;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各行其事吧?”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这人的身手只怕不会弱于自己,甚至还在自己之上,随行一只灰猫都有这般灵活的身法再看他只是穿着粗布衣衫,十有八九是浪荡江湖的闲散人物,并不了解俗世吧。不然一般人听到司空府的公子,谁不是礼让三分,甚至是退避三舍。
周全还在思虑犹豫,陈鲁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