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乔院长没有参与抢救吧,毕竟院长是不直接给病人诊疗的,负责抢救的是这个青医生,那么你去交钱的时候,柴表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说情况很复杂,让我交了钱后,回家去等待。”
肖光捷惊诧了,“让你回家等?她说情况很复杂,是指哪样呢?所谓复杂无非是指病人的病情挺凶吧,但总归还活着,还在进行抢救。”
“我也想问问具体点,表哥目前什么状况,抢救一下是不是好些了?但护士没有多讲,只让我回家,并说她也是在执行命令,别的也不能多说。”
“你就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办,还能在医院跟他们吵?”
区雪兰说着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酒。
肖光捷吐着烟,眼前浮现着医院当时的一幅画面,但总感到怪怪的,有点无法串联。
医院接诊了一个病人,区雪兰作为亲属,都看到了病人的急剧变化,说明机关枪的恐怖讲述不是编的,医院最初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他们只能把病人放在抢救室,要进行研究,这个情况又不好对亲属讲,不然亲属可能怀疑医院没有能力治好病人,就会提出转院,安娜公主医院的名声可能会受点影响的,他们当然不甘心,所以既不告诉亲属到底是什么病,医院有没有把握治疗,又想好好给治一治的。
机关枪说整个医院的人都吓坏了,应该是言过其实了,如果吓坏了,还不快点把病人推出医院,还留着干啥,他们其实并没有吓昏,只是觉得遇上了一个十分疑难的病例,治疗手段有些选不准,只能一点点摸索。
同时他们及时向署长作了汇报,署长应该是把此事作为医疗危急事件来进行处理,清空医院病人,不许任何人再来,封索,再内部进行会诊。
总之不要把医院和医生还有署长想那么坏,他们也是在费心地研究这个病人呢。
想到这里肖光捷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区雪兰,别让她想得太悲观了。
“雪兰,我看,这事没那么严重。”肖光捷回到桌边坐下,情绪明显轻松许多。
“哦,你说说看。”
肖光捷就把自己所想的讲了一下。“最坏的事,是医生不肯救了,直接叫你把人拉走,那就等于没得救了,他们叫你交三十大洋,也是要考考你,是否有这个诚心,还有财力,愿意把病人放在他们医院进行抢救,你做得很好,交钱很爽快,他们看到了你的态度,当然就放心了,接下去他们就会全力以赴进行抢救的。”
区雪兰认同地点点头,“这倒是,他们没有对我说,病人的病很可怕,我们也没办法了,你还是想办法给他转院吧,他们只叫我交钱,没说不给治了。”
“是呀,他们还是愿意收留病人,可能还是有治疗手段的,只是不能一蹴而就,很多治疗方法要一点一点地来进行尝试,试到哪一种有效,才能确定下来。”
“问题是,那个护士说,情况挺复杂,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区雪兰还是有些忧虑。
肖光捷摆摆手:“情况当然复杂,就算护士不说,你也能感觉到的嘛,现在医院都进行了封索,署长都亲自到医院进行指挥,一方面说明病人的病症是比较特殊的,另一方面说明他们是相当重视的,既然重视,就有希望。”
区雪兰先一阵静默,好一会才轻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听天由命好了。”
接下来她的情绪转换一下,频频向肖光捷劝酒,也许是想忘掉那些不愉快吧,虽然装出来的,也有一醉解千愁的意思,不过肖光捷也不劝她少喝点,有时候你一劝反而会激出她更多的愁绪来,倒不如也痛快些,跟她连干几杯。
因为那只是甜酒,没什么酒劲的。
喝好后大家要休息,区雪兰叫肖光捷睡到楼上去,肖光捷还是睡在楼下阿彪隔壁房间里了。
第二天一早肖光捷就起来离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