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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墨正觉奇怪,屋外忽传来棋巧讨饶的叫声。     原来永元对棋巧动这鼠弹筝之刑,牛皮筋专绑在手脚指骨节处,又兼是五指外翻向后栓到柴棍上,绷得死紧,一时血淤不疏,也不至十分疼痛。他二人反复用木棍敲拨这些皮筋,骨节上便如弓弦来回抽打,不多时便手脚筋麻欲断。     永元叼着一根木签,翘腿坐在一块石磨上,眼见着指节落绑处已由红转紫,肥肿不堪,更有血水渗出,知这便是麻劲儿要过的征兆,心中得意越敲越快。     棋巧因被他点了哑门穴,只能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响动。只是随着手脚痛觉愈发清晰,她呲目干呕,全身剧抖,泪水汗水鼻水一齐蹦出,混着流进自己嘴里。     永元嘻嘻笑着,露出一嘴黄牙,伸出手摸了摸棋巧手指,觉得时机已差不多,便拔下木签,朝她每根手指最肿那块,狠命扎下去。一时鲜血渗出,棋巧十根手指,就似十条血肠,淋淋洒洒滴到地上。血疏而通,剧痛袭来,棋巧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感到这时皮筋抽弹已如钢刀刮骨,挑甲抽筋。     永元怕她这就忍不住疼昏过去,解了她哑门,却命另一人从后掐住她脖子,不让她能出大声,更不叫她有机会咬舌。他自己则起身走到棋巧面前蹲下,笑道:“姑娘手绑在身后,瞧不见发生了何事只道疼,我都可怜你遭这么大的罪,却遭的不明不白,咱这就告诉姑娘是怎么回事。”     说罢,捏了捏棋巧脚指,取出方才用的木签,慢悠悠用劲钻到棋巧脚指肉里。木签并不很尖利,钻得一慢,便搅烂了她皮肉。“棋巧姑娘可要谢谢咱们。”永元边钻边乐,“这血堵太久,指头该废了。”待脚指亦全放了血,棋巧也似被抽干了力气,双眼翻白就要晕死。     永元叫另一人放开她颈子,自己顺手给她两巴掌,将她打清醒,坐回石磨上,拾起木棍继续弹拨。如今皮已绽肤已裂,每敲一下,都是在血肉上深割一刀,不知何时便可瞧见斑斑白骨。棋巧终能出声,拼命嚎叫,哭喊饶命。只是她这叫声于永元来说,倒似丝竹弦乐一般清脆悦耳。     他阖眼摇头,似听着曲儿般慢慢说:“人与贱畜无异,不吃苦头不能听话,棋巧姑娘你说是不是?”     棋巧吐出的字半点不成句子,但每个字单听都像个“死”字。     她这声音传得老远,比正堂那边受刑的素琴更有过之,直至传至颢蓁耳朵里,颢蓁心中不忍,嘴上却对惜墨说:“你还担心她不招供?赶紧去让那两个人动静小点,别打搅了本殿观书。”惜墨于是前去传达颢蓁的吩咐。     永元得令,从草垛抓了把草塞到棋巧嘴理,笑说:“姑娘招了罢,不招又喊不出来,多受罪。要不然便稍小点声,否则咱只能找针线将姑娘的嘴缝起来,只怕咱手粗脚粗,缝得不严密,姑娘一想喊,自己将嘴唇撕成好几瓣就不好看了。”永元越说,越想着那画面,直觉有趣,忍不住大笑起来。     棋巧的三魂七魄早已不知丢了几个,死去活来,死时如挺尸只出气没进气,活时如火烧想蹦起却落地。     她终忍不住,向永元暗示自己要招了。     永元瞧出她的意思,根本不理,他还有许多手段没出来。只是另一个看不过去,道:“我看她已打算供了,你再不去请示圣人,叫她成痴哑疯妇,可什么话都回不了。”     “多事!”永元瞪他一眼,起身去找惜墨交差。     惜墨对颢蓁道:“这人倒厉害,正堂那边儿动静那么大还没招,这么快棋巧却先招了。”     颢蓁叫惜墨扶她起来,两人往西梢间走。“要么那个司苑嘴硬,要么棋巧招的不是实话。”颢蓁问惜墨,“你方才瞧见那两个用的什么手段没?”     “奴婢瞅见了,倒是常人不能忍的。”     颢蓁点点头:“且听她能招些什么。”     二人说着已瞧见永元在门口恭迎。他弓着腰朝颢蓁走来,恭敬道:“等下圣人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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