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因为赵祯突然罢朝,让杨太后乱了步调,后宫各主亦收到手诏,不用请安,都只在自己的地方守着。
穆清阁里,尚馥芝让采薰去找胡培安阎文应探听仔细,打哪儿来得这么一出,竟然为了一个定难节度使的死讯就不上朝了。等采薰回来,还带着杨婠碧袖一起。
尚馥芝让她坐下,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看我?”
杨婠说:“这不初妆都画了一半,突然说不用去慈寿殿,加上昨夜在你这边煮酒太晚,也不知是不是饮多了些,头上难受,再不愿躺回去了。”
尚馥芝点头:“既来了,就在我这儿用早膳吧。”于是让人去多做些汤水的东西,替杨婠解解酒。
“你动作倒是麻利,我来得路上就瞧见你阁子里的人在和阎文应说话,我却没你这么细的心思,不愿做这费力的东西。再说,这种天气,能不去请安才是好事。”又指着碧袖说,“你再看她,别说出去替我打听了,到现在连官家身边的那些人怕都认不全。”
尚馥芝笑说“我这阁子里的人,是机灵点”,然后招呼采薰上前问:“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采薰说:“回娘子,奴婢去找胡培安,却没人见到他。跟着遇着阎文应,他只说这牵扯着边关的军事,他根本听不懂,眼下赶着去通知圣人重阳宴饮还要照办,似是等阵还要尚服局的送素服去给太后娘娘。”
“哟,合着官家与娘娘还要穿素服,那这竟不止罢朝这么简单了。”杨婠又把声音压小一点说,“你瞧官家怪不怪,今日搞这么大的阵仗,明日居然还要去吃那个酒宴。让外人听着,这为丧事罢朝罢得多儿戏。”
尚馥芝翻了个白眼:“说到底,咱们是避不开得和郭颢蓁演一出假惺惺过节的戏了。”
“你看你,又直呼圣人名讳。算了,我也不劝你,你就是这种不听话的性子才让官家喜欢,我若是继续苦劝,岂不是让你失宠,你再恨我一辈子。”
说话间,有小宫女端上来一些吃的,里面有肝夹粉粥,是尚馥芝吩咐准备让杨婠舒缓头疼的。
两人用了膳,杨婠说这一饱就突然乏了,要回去再困一会儿,准备离开。尚馥芝也就不留她,让采薰送两人出阁。
一出来,杨婠倒还真的有些累,碧袖便搀扶着她往回走。行至无人处,杨婠悄声道:“看来你收到的风,十有是真的了。”
碧袖身子贴近杨婠,也说:“奴婢听说他是从西华门离宫的,显然是急事,才会选那条路。”
“而且你说他今早也没回来那个胡培安不是与尚馥芝最亲近,连她都找不到人,要不是出去替官家办事,就是生了意外。不过瞧尚馥芝那样子,看来也是打听不出什么了。”
“那奴婢等下再去问问。”
“不必,没听采薰说都关系到边关军事了吗,与咱们也没多少牵扯。”
“是。”
“何况寸草挡丈风,有尚馥芝事事嚣张在前,有什么必要咱们非去过问,白白让人戒备。”
下午宣德楼那边,因陈怜怜命辛夷自己选个舞队加进去,可辛夷毫无经验,只好跑来求菊三四替她解围。菊三四却说:“我素来不曾教过你独舞,为何此刻你仍不敢归队,你想仔细了,这样胆小丢的是谁的面皮。”
辛夷撒娇道:“徒儿是怕那陈怜怜给小鞋儿穿,到时候师父就该少了个人孝敬。”
“你分也是分到小儿队,又不是她领的。到时候我自然也在那里看着,你总该放心。”
辛夷见没法再找托辞,只好答应。
菊三四于是说:“小儿队有十类七十二人,其实现在都满了,你想加入哪个,说给我听听。”
“徒儿并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讲究。”
“嗯,倒是没有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