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她,怎么心里就不知进取呢?”
匀婉笑道:“原来与别人争宠便叫知进取,女儿这倒是学习了。”说完,又让拂玉去替许氏点茶。
许氏拉住她说“不用,我不爱喝茶”,又对匀婉说:“在这宫里头不争宠还能做什么,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你看看人家杨美人,尚美人,官家赏赐了多少东西,宫外的家里多长面子。我的好姑娘,你就不能让你爹在外面也有面子些?”
匀婉拉开许氏的手:“你不爱喝我爱喝,拂玉,去准备点茶吧。”拂玉于是下去了。
匀婉又问许氏:“爹爹原是一介农夫,不过有几块地,是否算得上地主都另说,现在能在朝中能有官位,还是文官,竟不算有面子?”
许氏不爱听:“那也要看和谁比了,尚美人杨美人的爹,都各自封了刺史,你爹爹的官算什么。”
匀婉不管她继续说:“女儿能做的了才人,靠的是娘亲你的关系,并非本身有什么本事。今日娘亲想女儿往上爬,原该娘亲你去争取,何苦来劝我?”
许氏竟被问住,不知怎么回应。
匀婉再说:“娘亲光看到尚美人,杨美人喜欢争宠,却没有见过平日里她们是如何被圣人,连婕妤针对的。所幸如今官家纳妃尚不多,要是人一多起来,光凭娘亲的这些面子,女儿是否还能在宫中留个全尸?”
许氏赶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越说越不像话,也不知道我就怎么教出来你这样的闺女。这原是你的日子,倒怎么全要我去过了。”
匀婉笑道:“娘亲既然知道是我的日子,何苦又来替我打点妥当。以后会怎么样,都是造化罢了。”
许氏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说不过你。”
匀婉抿嘴一笑,不再气她,起身去把屋子的门关上,又坐回来,凝色低声问道:“你日日对这些琐事这么上心,我托你那点事,就不能注意一下?”
许氏得意起来:“别看这深宫禁院,人人自求多福,但这里面就没有你娘我打听不到的事。”
原来自那日知道杨太后殿中有人中邪,苗匀婉就托许氏去打听清楚到底中邪的宫女,和杨太后有什么关系。许氏将打听到的事都说了一遍,如辛夷是赵昶凝带入宫中,与贾尚服是干母女,在仙韶院做女乐,师父是云韶部菊三四之类。
匀婉觉得与那日俞馨讲的大体没有出入,遂道:“若只是这些,女儿都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别的吗?”
许氏皱起眉头,挠了挠鬓角,突然想到:“啊,还有一样,那女娃中邪的时候,曾管官家叫‘我儿’。”
匀婉瞪大眼,眼珠子向下一瞟,又瞟回来,说:“这是谁告诉你的,打听得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