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沧月楼时,已是戌时,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下左恒背着如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此时如烟已经在他背上熟睡了过去左恒慢慢的走在去往东厢房的石道上,他多希望能这样一直陪着她走下去,没有尽头,该多好
远处,一道寒光从顾南城的眼底划过,月色照着他的身影透着一抹浓到化不开的孤寂。
此时的他正站在挽月阁的露台上,而楼下的一切,早已被他尽收眼底
露台的风今夜似乎特别的大,寒风阵阵掀起了他的衣袍这样清冷的夜,他的心却似火烧一般被炙烤得难受。
他突然发觉,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开始想要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都异常清晰的印刻在他脑海里。
那日在挽月阁的一切,还会不时的浮现在他眼前,他害怕面对她,却又不自觉的想要见到她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直到看到如烟被花奴扶进了房间,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缓缓的转身离开
这边,花奴老远见到左侍卫背着如烟回来时,便已然觉得奇怪了,待他走近些将如烟交给她这会儿,方才闻到了两人身上的一股浓烈酒气
“左侍卫,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的喝了这么多酒?”花奴看着不省人事的如烟关切的向左恒询问道。
“没什么事,睡一觉便好了记得伺候姑娘入睡前喝些水”左恒宠溺的看了一眼如烟,对花奴交代到。
“好的您也快些回去歇着吧”花奴说着便吃力的搀扶着如烟进了房间。
脱衣,梳洗,喂水,花奴折腾了半晌,终于将她伺候入睡了
第二日如烟醒来时早已过了早食的时间,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眉头轻蹙,揉了揉太阳穴。此时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看来酒这种东西再好喝也不能贪杯呢”如烟低喃着。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被踢开,只见身着一身樱红色水雾裙的楚亦柔,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一旁正专心忙着打扫的花奴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
“楚楚姑娘,前来可是来找如烟姑娘的?”花奴怯生生的问道。
入府这些年,关于楚姑娘,一直是后院这些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虽未直接接触过楚姑娘几次,却多少听闻了一些关于她的描述,都说楚姑娘性子刚烈,不易与人亲近,但对公子却是温柔如水的今日得见,前半段传闻果然是真的花奴暗自思忖着。
“你说呢?”楚亦柔并未看她,只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便径直坐了下来
“你突然这样冲进来想干嘛?”如烟再笨也分明感觉到了楚亦柔的来者不善。
“当然是奉我哥之命,来负责监督你训练啊难道左恒没有告诉你么?”
“左恒呢?”
“昨晚被我哥派去天都处理事务去了”
“这么急么?昨晚都那么晚了”
“按说原本应该是三日后才出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哥突然临时改变主意了,叫他提前连夜出发”
“那他何时回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自然是我哥让他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毕竟天都那么远,光是路途上就得耗费十天半个月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吧。”
“嗯,好吧。你先坐在这稍等一会儿,我梳洗完毕就跟你去训练。”
“快点,本小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如烟一个翻身便下了床,楚亦柔可不像左恒,她似乎对她有着很深的敌意,如烟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何时得罪了她
不过要想好好在沧月楼待着,她还是小心为上,既然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一番简单的梳洗过后,如烟便匆匆随楚亦柔去马厩牵上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