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好像没什么大事,可我总不安。顾轻舟道。
司督军狐疑看着她。
顾轻舟苦笑:阿爸,我从小就练习如何应对迫害。我想,我的脑子可能不正常了,时时刻刻要提防着什么。
司督军的眼神一软。
他叹了口气:别担心。
就说裴家二少奶奶这事吧,她才威胁了琼枝,想要知道司行霈的下落,几个小时后她就死了。顾轻舟道,您说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
正是如此,我才想搀和进去。现在不是岳城,出了事没人给咱们汇报,想要反应最快,就要得到最新的消息。
司督军又看了眼她。
孩子有乳娘和朱嫂,而且他们还太小了,谈不上教育,不需要我时刻守着他们。医院暂时也开不了,司行霈这事没做完,咱们就都不知道将来到底在哪里安居。顾轻舟说 。
司督军道:你打算好了?
嗯。
那就去做吧。不过你才生了孩子,身体吃得消?
休息三个月了。再不动动。脑子都要生锈了。顾轻舟笑道。
等顾轻舟快要走的时候,司督军突然问她:阿霈上次回来,真没人看到吧?
没有。
让他小心点。司督军道,他想看孩子,想看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最近就不要冒险了,赶紧把事情做完。
顾轻舟道:他知道的。
你也别给他发电报。司督军又道,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会生疑。
顾轻舟道是。
得到了司督军的首肯,顾轻舟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她想问琼枝,下午还要不要上班。
司琼枝道:下午没什么大事,我可以请假出来。大嫂,你是想去裴家吗?
对,去看看。顾轻舟道,虽然裴家的少奶奶还在护卫司署,没有开始办葬礼,到底要去安慰下老人家。
司琼枝道:那好,你一点半过来接我。
顾轻舟说好。
司琼枝去请假时,路过了裴诚的办公室,他正好回来,他上午的门诊结束了,要休息。
看到了司琼枝,他冷若冰霜的走开了,大概是想把早上的那点尴尬,都冰冻住,以前冷漠点个头的礼貌都不要了。
司琼枝也低了头,快步往前走。
天下这么大,偏偏他们两家都搬到了新加坡,偏偏裴家入股了这家医院,偏偏裴诚跟她在一个科室。
司琼枝感觉命运在捉弄她。
她去了主任的办公室,递了请假条,然后回更衣室换衣裳。
等准备妥善了,她下楼等她大嫂,却看到裴诚的车子从大门口经过。
看到她时,裴诚丝毫没有停车问候的意思,车子扬长而去。
司琼枝则想:他不会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