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进书房,去给军政府打了个电话。
军政府的情报系统,就会去查长亭的背景。
这次你帮我渡过了危机,我还没有感谢你。司慕道,我请你吃晚饭,好吗?
他目光殷殷,又解释道,我不喜欢欠人的。
顾轻舟略微沉吟,道:好。
司慕去订了餐厅。
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顾轻舟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的,很是用心。
司慕下午打了好几个电话,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也准备休息一下午。
他的余光,瞥见顾轻舟的两匹狼,正在门口铺好的被褥上,或抖抖身子,或侧卧,十分的听话。
这是狼,还是狗啊?司慕好奇,站在门口打量了片刻,如此听话,倒是头一回所见。
驯养得如此通人性,是花了一番大心血吧?
司慕略微站了站,快到四点的时候,他上楼去敲门。
请进。顾轻舟在房间里说道。
房门没有反锁,司慕进来。
等一会儿,我马上更衣梳妆。顾轻舟道。
司慕则道:不是的,还不着急走。你在做什么?
顾轻舟面前,一个偌大的本子,她正在伏案疾书。
我在写教案。顾轻舟道,我最近一直在想,中医要发展,就必须改掉‘秘方’的狭隘,需要把自己的知识传承下去,告诉更多的人。
司慕不懂这个,他静静听着。
快到五点,顾轻舟才更衣梳妆,他们俩六点出门,去了餐厅。
他们去了家西式餐厅,灯火葳蕤,气氛很暧昧。
顾轻舟坐下,先点了菜。
司慕则点了两支葡萄酒。
吃饭的时候,顾轻舟正在切牛排,就想起一桩往事。
她微微笑了。
笑什么?司慕正要为她倒酒,瞧见了她的神态,好奇问道。
顾轻舟道:我想起从前有一次,你、我、魏清嘉三个人吃饭,你一上来就为她切牛排。
司慕的手一顿。
他手中的红葡萄酒,泛出潋滟的波纹,缓缓注入顾轻舟的高脚杯里。
放下醒酒器,司慕沉默坐了片刻。
顾轻舟已经切好了牛排吃。
对不起。司慕突然道,那天我是故意气你的。
顾轻舟笑:我知道的,你故意与魏清嘉恩爱,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司慕却摇摇头:不是的。
他缓缓喝了一口酒。
葡萄酒有点酸,也有点甜,缓慢入喉,司慕才道:在那之前,我很想跟你约会,但是你拒绝我了。
我没有想过解释清楚,反而一味的故意气你、闹脾气、言语刻薄。现在想来,我真是有点愚蠢。
顾轻舟微讶。
司慕这番话
顾轻舟用力又切了一块牛排,对司慕道:这牛排不错,快尝尝。
她想要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司慕却很坚持:那次的事,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顾轻舟笑笑:我没有生气,只是此情此景,想起来了而已。没事的,吃饭吧,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司慕坐着没有动。
顾轻舟余光瞥见了他,故意装作看不见。
司慕仍是坐着,静静望着她。
顾轻舟挨不过去,心想她太嘴贱了,平白无故说什么蠢话!
她抬眸,与司慕的眸光撞了个正着。
司慕眼眸深邃,似乎像要把她看透,顾轻舟叹了口气:我原谅你了。
话音一落,顾轻舟的神色突然微敛。
司慕诧异。
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