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瞧见老四直走就要往一间屋子里闯,“那边不能去啊”
两个人赶忙来拦老四也拦不住,就见这个莽汉骂骂咧咧,轻飘飘一巴掌就把两个人都扇飞了,“老子帮你们灭火,现在尿急找个地儿放水还拦着老子有你们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丁都快急哭了“但那边不是茅房啊”
府外的泽水侯缓过了气,而地上仆人的伤势也被找来的大夫简单处理过了,看了一出闹剧的众人也拿捏不清心中究竟是如何一个感受,只是很多人心中都暗暗把此时引以为戒了。
运势天命永远是最玄的事,谁能不敬畏这一片天地呢。
“查明了火是谁放的之后,我也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龙阳是这个地方唯一能站出来,还唯一敢站出来同泽水侯说这句话的人了。先前他是与纪歌一起拒绝了泽水侯的私宴邀请,有同样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谁都明白他不会是那个放火的凶手。
首先他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做,其次他其实也做不到这件事。
“大哥夫人你瞧我们找到了谁”
熟悉的嗓音那是能让整条街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空了的水龙车压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老三老四居然是直接从泽水侯宅邸的正大门走了出来。
他们只有四个人带着两辆水龙车,愣是走出了黑社会大哥带小弟出场的姿态,身后缀着一连串泽水侯家的家丁,身上却个个都带伤,像是被打怕了一般,十几号人只敢跟在他们的身后偷偷摸摸的,好似前面四个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一样。
老四一靠近纪歌,嘴里就闲不住地嚷嚷“大哥你知道这老头有多不靠谱么,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昨天答应你和大嫂收纳灾民答应地那么爽快,老子进去救火走的正门,但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噢”纪歌听了后看向泽水侯,只一个字再配上他怀疑中稍带嘲讽的神色就让泽水侯有些挂不住面子。
“今夜我的私人宅邸有晚宴要举办,那些受了灾的百姓我发放了麻衣之后,全部安排到城东的宅子里面去了。”
龙阳摇摇头,将泽水侯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看得人发毛“如此灾祸后还有功夫举办晚宴泽州的监察官在何处”
监察官立马屁颠屁颠从人群当中跑了出来,恭敬站在龙阳身前,冷汗却已经流下来了。
监察官的职责就是督查各州的官员,记录官员的起居出行、功过得失。
但是如今这位监察官是从泽水侯的宴请客人那拨人群里跑出来的,就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边有纪歌打了个哈欠,听着龙阳面无表情听监察官禀报近几个月泽水侯的政绩与功过,那边那拨官员中不乏心思敏捷的,在心里暗暗得出了一个结论。
泽州这是要变天了啊
“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纪歌没什么心思去听龙阳与监察官的对话,他便瞧见了还带着水龙车没走的老三站在他的身旁,看向自己的笑容中还拿捏上了胜券在握。
老三慢慢说道“我还以为大哥现在不想问。”
纪歌揽过他的肩膀晃了晃“我让你们几个去查马草失窃,你们给我查出了点什么东西来”
他的宝贝马草啊,都是他一株一株亲手从苍山洱海的山巅牧场,与太原城外的河岸旁挖回来的啊
“是二哥知道了这边的动静后派我们来的,那批失踪的马草去了哪儿,我们也有眉目了。”老三老神在在拦住了纪歌,“您先不急粮草去了哪儿,我和老四给您带来了一个更好的消息。”
“什么更好的消息”
“夫人的那位失踪的侍卫,被我们在泽水侯的宅邸中找到了,现在正藏在水龙车里,等着运回去再说呢。”
“”听见了两人对话的泽水侯一呆,看向龙阳的眼神里终于透露出了惊慌和畏惧来。
他连恨都来不及恨了,泽水侯扑到龙阳的脚边开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