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纪歌脖子的那只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只觉得自己连战栗都来不及,运气便使出了星楼月影。
不是他不想交太阴指啊,他现在被顶在墙壁上,背后没有走位,系统居然非常硬核地判定不能使用太阴指,这和游戏里撞墙也能用聂云的系统简直就不是一个系统了。
玉罗刹忽然感觉自己手下一空,仅凭经验他便在虚空中反手一抓,却也没能够到纪歌的衣袍。
纪歌一招凌霄揽胜向左侧飘然而去,又一接迎风回浪,他抬头紧盯着那一团飘忽不定的雾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那人就和明教似的脱离焦点目标。
“逃你能逃到什么时候去?本座不过陪你玩玩的几招就躲得那么费劲了——恩?”
纪歌懵比地看着只是摸了摸胸口的玉罗刹,他可不仅仅只是解了控制后小轻功逃离那么简单,商阳水月乱洒阳明,得心应手一套打出,而最后那一下玉石俱焚毫无保留爆在了玉罗刹的身上,就好像更爆在了天策的山上似的,玉罗刹的血条晃了晃,意思意思一般掉了那么十分之一。
要了个命,纪歌咬唇,翻手在背后掏出了一枚响箭,抬手就扔了出去。
响箭在天上眼看着就要爆炸,但很快纪歌就察觉到了一股极快的内劲追击而上,响箭没等爆炸,就像是折翼的天使一头栽了下来,一点儿动静都没了。
“有意思有意思。”
冷风骤停,雾气却是散了。
纪歌睁大了眼睛瞧着雾中的玉罗刹身影渐渐明朗了起来,心下一阵止不住的翻滚,不知道这位最神秘的教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二十多年前一统了西域比中原地区要混乱得多的江湖势力,一举成为了关外最大的势力。
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就连最忠诚的心腹教众也不知道,他好似终年都伴随一团雾气,论手段之狠辣思虑之深远,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而纪歌却是一点遮掩都没有地看见了玉罗刹。
纪歌的衣服大多是墨色紫色,和万花谷有着丝丝缕缕无法分割的联系,而玉罗刹却是一身白衣,极具异域风情的饰品在雾气消散去了之后伶仃作响。
最要命的是他的一双眼睛了,神异非常,叫人根本不能看着他的双眼与他说话。玉罗刹的年龄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来,若是说他和纪歌是同龄人,怕是也有人会深信不疑的。
“你可知道本座是谁?”玉罗刹笑盈盈说道,“尽管猜。”
“传说西方魔教教主练就一身魔功,周身雾气环绕,没人能看清他的身影。”纪歌默了默,觉得还是承认了自己已经认出玉罗刹是谁了比较好。
“我儿果然聪慧。”玉罗刹摸着下巴满意点头,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滔天巨浪,打得纪歌一下子就懵了,半天都找不到北的那种。
玉罗刹的儿子???他???花满径???
一瞬间脑海内闪过了花老爷子的面庞,纪歌理智告诉自己就算这件事真的是的,他或许也是和狸猫换太子一般换入花家的婴儿,而不是花老爷子的帽子变了色。
玉罗刹很贴心地给了纪歌消化这件事的时间,似乎准备好了纪歌不愿相信而抗拒他的准备,他还取了些细枝末节但足够真实的细节,一一和纪歌说来。
当年花夫人怀着花四童的时间恰好和“纪歌”的生母是同样的月份,彼时花老爷子在塞外处理事务,长子接管家族生意,二童在悬梁读书,三童不过几岁稚龄,即使花家家大业大少不了丫鬟小厮环伺左右,花夫人也是忙得很,以至于给了玉罗刹调换襁褓中婴儿的机会。
彼时玉罗刹虽然一统西域武林,创立西方魔教,但是毕竟时日太短,教众即使貌服,心不见得服到哪里去。他不在意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