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语再次确定了那些繁复的花纹,心中咯噔一下,还真是应了她的猜测。
时晴的手链,就是出自这里。
裴惜语强压住心里的疑惑,拿起耳坠看了一眼,又把项链拿到身上比划了一下,就连戒指也都戴上手指瞧了瞧,最后,语气有些唏嘘:“可惜呀,这套首饰,独独少了手链。”
“呵——”宁倾城倒是不以为意,语气轻淡,像是空气中掠过了一缕蒲公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多,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裴惜语捏着项链的手,紧握了一下,清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情蒙上了一层迷雾。
听宁倾城的语气,完全和时晴没有任何关系。
但事情到底怎么样,她也不好过问,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裴惜语找了个借口告辞。
厉家别墅里。
天花板上也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杰森恨不得再给自己几个耳光,都怪他昨晚做事不小心,现在,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沉默了没多久,时晴终于开口了:“我们暂时不管耳机掉落医院的事,因为即便没有这个小意外,凌家迟早也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悔恨上面,不如,现在抓紧时间,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杰森是季筱带来的人,时晴不怪她,她自然也没有立场怪他:“说的没错,杰森,我们其实还是挺感激你的,你不要自责了,现在,你的每分每秒都比黄金还贵重。小绣球的身体全部靠你了。你要真觉得内疚,就快点研究出救小绣球的方案,至于凌可心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了。”
“没错。”时晴站起来,整个人散发出坚定的力量:“杰森医生,我一点都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请你务必要快一些,等厉北浔在这里的事一结束,我们立刻回洛城。”
所有的人都没有问题了,这个时候慕千离却突然嚷嚷起来:“我说嫂子,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你,目前我们的状况,可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已经很危险了。你确定不让我哥知道吗?就这么瞒着?”
时晴:“”
胸口就像是塞着石头,沉甸甸的。
嘴角荡漾起的,都是一圈圈的苦涩。
她当然知道目前的状况很危险,不光是她,还有别人在陪她冒险。
但是她能告诉厉北浔吗?
这种痛苦和担当,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她每天都活在担忧和恐惧当中,就更不想把这种感觉,再分担给厉北浔。
季筱见时晴沉默,没好气的捶了慕千离一拳:“我说你是不是傻,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时晴自有主意,只要你不去乱说,一切事情都能搞定。”
时晴也像是没有听到慕千离的话,振作起来,拍拍手:“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开始各自分工,开始做事。”
时晴准备上楼,忽然觉得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像是结冰一样。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
就见原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居然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厉北浔!
时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也都瞬间结冰了,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都听到了?!
厉北浔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步伐依旧沉稳,面色,却阴沉到近乎可怕。
时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色以可见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都是纸张般的苍白。
那些事情,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厉北浔会完完全全的知道,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怎么回事?”厉北浔的语气很淡,很静,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地下却流动着让人致命的暗流。
时晴:“”她想要张口解释,但那些话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