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上海的高铁上,秀立的电话响了,这时他身边的璞纽正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五指紧紧扣着秀立的手,双眼紧闭,这几天也确实辛苦。秀立拿出电话,可能动作有点大,璞纽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但是眼睑却没有任何动作,秀立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在璞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便马上起身了,因为这是个重要电话。
“喂,喂?喂。”高铁的速度太快,信号似乎不太好,秀立边走边说。
“听到吗?”
“喂?哦,你说。”看来是接通了,秀立靠在车门旁,看着窗外的荒山。
“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底气虽然有点不太足,但从音色可以判断,是位年轻人。
“传照片给我。”
“诶诶诶,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你是怎么做侦探的?”说完,秀立就把电话挂了。
当他往回走时,突然眼前一黑,不是高铁进了山洞,如果是山洞,至少有个缓冲的过程。由于这几天一直熬夜,又加上秀立本身就有点贫血,所以才会这样。秀立很冷静地,慢慢地蹲了下来。看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同学,你没事吧?”
秀立虽然现在无法睁开眼,看不到对方长什么样,但从这句话,便知道对方是位学生,男学生。秀立含笑摇了摇头,那位男学生看了,以为是‘没事’的信号,便从秀立身边走了过去,但其实,秀立摇头是在内心苦笑,自己都毕业好几年了,难道还是一身书生气?不过也不奇怪,秀立本来就有点瘦,穿衣也是极简主义,裤子和上衣永远都是单色调,要么黑,要么白。在日本那会儿,无印良品就是他的衣橱。
可能受到那位男学生关怀的影响,前几排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喜欢看热闹的,而且不怕事大。
这些探出来的那袋中,也有一张可爱的面孔——璞纽。她见是秀立,惊吓地马上跑了过来,“你怎么啦?”语气中毫不吝啬她对秀立的担心。
“没事。有点贫血。”
“那怎么办?”璞纽有点焦急了。
“坐会就好。”
“好,来。”说着璞纽用力搀扶起秀立,不忍心让他多出一分力。
回到座位上后,璞纽马上关切,“好点了吗?”
按照平常人的思维,都会回答‘好多了’,但秀立的逻辑和别人的有点不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快。”还略带责备的口吻。
但听秀立这么一说,璞纽反而不担心了,还动手掐了他一下,“你吓死我了。”她撅着嘴抱怨。
“你掐死我啦。快,去帮我买瓶可乐。”
“你不能喝可乐了。”
“为什么?怕满足不了你?”秀立仰着头,仍然闭着眼睛,但丝毫没妨碍他贫贱的释放。
“什么啊!”不用看,秀立都知道璞纽的脸已经红了,“你有蛀牙。”
“那没办法啊,我又不想蛀牙。”
“那你少喝可乐,少抽烟不就行了。”
“你喜欢减肥吗?”
“不喜欢啊,你不是一直说我太瘦了,不好看嘛。”璞纽也不知道秀立为什么会把话题跳到她身上,而且还是痛处。
“对嘛。你瘦不是因为你想,而是你只喜欢吃蔬菜水果。所以我也一样啊,你能逼自己只吃肉吗?”
“当然不能。”
“这件对了,所以你赶快去给我买。”
“什么乱七八糟的?”璞纽有点被秀立搞晕了,也不想去理解他的歪理,和他再做什么争辩,“痛死你活该。”
“你怎么这么狠毒。”
璞纽朝秀立做了个鬼脸,然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