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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中的落叶,零落如蝶,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又是秋风日,又是黄昏时,又是百花凋,又是落叶飘,又见大雁飞,又是望穿秋水,又是夜不成寐,又是一季枯叶成堆。

    紫夜月不归,窗台上的梧桐裸着枝干苦苦得等待。台灯照在信纸上,那只久久悬挂在半空的笔迟迟未见动静。未提笔,肠已断。心中千万该如何说起,思绪早就乱成麻。

    这已经是辛子君连续写的第489封信了,每周一封。但不是每封都能收到回音。辛子君放下笔,打来抽屉,里面有个小木盒,木盒很精美,梨花木漆器,涂朱,黑两色,雕百鸟朝凤纹,如等上好的漆器当然具有耐潮耐腐蚀的功效。但这个盒子并不是重点,珍贵的应该是用这盒子装的东西。

    辛子君小心地拿出盒子,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打开盒盖,方见盒内真容,让辛子君如此珍惜宝贝的东西原来是一踏信,

    咋一看,也就几十封,虽然辛子君平时很是珍惜,保存的很用心,但还是抵不住她偶尔拿出来翻阅的时,时光予它们身上的驻足,泛黄的色彩也勾勒出辛子君一次次打开它们重复阅读的情景,也证实了,那种偶尔拿出来的频率似乎有点密集。

    看着信上钢笔笔尖在宣纸上滑过时留下的隽永足迹,一个一个脚印所描绘出来的一段话,一幅画,栩栩如生,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就置身于其内。

    每当夜寂月冷时,辛子君都会习惯性地做这件事。读着想着,她便能看到一个背影,伏案,正在认真地下着每一笔,给他一直关注与守护的姑娘送去温暖和关爱。他的脊背不宽广,但总有一道光照在上面,是那么可靠。一副镜框稳重地架在鼻梁上,是那么的内逊,博识。嘘唏的胡茬,豪不邋遢,写着写着,他还会停下来仔细思索,斟酌着每个用词。之后,辛子君就不敢再想了,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想象的不够完美,无法及抵自己内心的崇拜。

    恍惚了一会儿,犹豫了半晌,辛子君好像确信要写什么了。有了开头,接下来的心里话就像潮水般涌来上来,辛子君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写了个遍,越写越高兴,脸上不禁堆砌满心的笑容。写着写着,眼角开心的褶皱慢慢消失了,然后,眉头的沟壑却把两边的眉跟拉在了一起。她忽然觉得,不应该用这些琐碎的事去打扰对方,或者,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很琐碎的人。她一气之下,把信纸揉成团,仍在了一边。双手捂着脸,把心头的愁绪遮盖住,虽然,在这萧瑟的深夜里不可能有人会看到,即使她自己。

    辛子君停下思绪,让烦恼不再织网,也没想过去解开这团麻烦。她抬头望向窗外,别说人影,就连灯火也全都熄灭了,整个黑夜只有自己窗台的那盏灯还亮着。这寂静的夜,看着都让人瑟瑟发冷,但正好,可以冰镇一下辛子君现在的苦恼。

    除了电流通过灯管时,发出的声响,再也听不到别动动静了。恍惚间,辛子君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再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在沉默中沦陷就要在沉默中爆发。辛子君重新提起笔,疾书开来。大致的内容还和方才的一样,但这次,辛子君没有去怀疑,她想明白了,要做自己,要把自己的所想如实地表达出来。

    没有什么比想通一个道理更让人舒畅的了。一鼓作气,写了满满两页。放下笔时,辛子君笃定,今晚,她会睡个踏实觉。

    但这之前,她还得把信投递出去。

    踏着秋叶,辛子君来到小区斜对面的邮政局,当然不是为了取钱。她把信投到邮筒里后,觉得自己的脚步分外轻盈,正好四下无人,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进公司已有些时日,秀立对杂物活也得心应手了,但现在,他的身份已曝光,即使他在早会上声明过,自己没有实权,但名牌毕竟还挂在胸口,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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