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一一一呼一一一一呼一一一一！”

    “嘻嘻，叔叔，你——在——哪——里——呀——”

    那小鬼真是难缠，没想到又出现了。

    上次我就是被它逼得走投无路，没想到刚离开美食街，它就又出现了。

    难道七则的恶灵都是随机出现的吗？

    顾不得那么多，我现在只能跑。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没有坐任何交通工具。

    那鬼似乎也不急，只是远远地吊着我。

    只是它的笑声和脚步声从未远离。

    即使是在闹市中。

    周围人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如果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杀，周围人可能也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吧。

    人多，对鬼毫无意义。

    之前它们在记也敢肆无忌惮地动手。

    我像是被狼盯上的绵羊，被不断驱赶着奔跑。

    跑了一阵子，我注意到，那鬼似乎是有意识地在把我往一个方向驱赶。

    它在昨晚也是这样，本来有机会直接杀掉我，却一直消极怠工，直到我叫出了红娘。

    也许，我对七则的顺序没有推断错。

    只是要把迷藏鬼考虑在外，它是只是一个引子。

    这样想着，一个漆黑的地铁入口出现在我不远处。

    我醒过来的时候，呼吸机还戴在嘴巴上。

    左脸仍旧有些刺痛。

    之后走进来的护士看见我醒了，连忙叫来了医生。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走之前，对我说，之前把我送过来的那个男人之前又来过。

    他留下了一句话。

    “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能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如果没有危急到自身，就尽量装作没看到。还有，有事记得打电话。”

    地铁上，一个接起电话男人的身影缓缓凝实。

    我手中的电话，通了。

    “喂，李三立，看得到我吗？”

    “看得到，你真的来了。”

    我走到他身边，试着碰了碰他的身体。

    没有成功，那里是一片虚无。

    “你果然已经”

    “是啊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

    男人脸上苦笑道。

    “我通过叶欣的手机，联系过你的父母，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你了。”

    “哈，是这样吗”

    “被鬼杀掉的人都会这样，我尝试着让他们想起来，但是失败了。”

    “这样也好，对他们来说，这样也好”

    李三立念叨了几句。

    我尝试着抓住他的电话，成功了。

    “拿走电话之前，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能给我看看我活过的证明吗我有点怀疑，自己从来不存在过。”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和叶欣都还记得你。”

    说着，我拿出了叶欣的手机，找到了相册一栏。

    那里面有他们俩的合照。

    相册自带的幻灯片功能下，一张张照片在李三立眼前跳动。

    他看得专注，看得入神，看得涕泗横流。

    “能活着，真好啊。”

    李三立的手机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叹了口气，打开短信发送界面，选定了发送人：赵疏。

    发送的内容是怪谭七则。

    赵疏的电话我已经打过了。

    不在服务区。

    如果李三立还活着，他应该能打通吧。

    赵疏已经死了。

    连存在都被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