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命不曾有过拥有,是否也就无所谓失去?
没有了喜怒哀惧乐,也就没有了所谓的超脱?
痛苦又从何而来呢?!
天姥山的景色很美,饶是无忧由于出身不凡的缘故,小小年纪便已去过诸多名山大川、风景名胜之地,却也不禁为眼前的美景而为之惊叹。
抬头可见、触手可及的白色云朵;朦胧山色中氤氲的紫竹林,秋风吹过漫天的竹叶犹如无数的蒲公英,脱离了母体后迫不及待地飞往天空
三人踩着青灰色的地砖上生长着淡青色的青苔,行走在紫竹林间。细密的脚步声,一闪即逝,消失在茂密的紫竹林中。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闪现一道白影,几个呼吸间,便已至离三人不足三丈的前方。
无忧与念云发觉前方的动静,渐露紧张之色。
看到眼前二人的举动,面具男子安慰道:“二位贵客不必紧张!这是鄙人小女若彤饲养的灵狐重瞳!”
望着前方颇有灵性的白狐,二人这才察觉到此时举动的失态,念云连忙说道:“抱歉!前辈!”
“无妨!”
灵狐的双瞳里闪烁着乌黑的光芒,犹如两颗明亮的黑宝石。同时它的四足踩在林中飘落的竹叶之上,来回在无忧、念云四周游走,那副警惕的模样,仿佛在说,要进天姥山,得先经过它的同意才可!
“退下!”面具男子轻声叱斥道。
“哧溜”一声,受惊的灵狐急忙往回跑。
“二位受惊了!里面请!”面具男子接着对着前方传音道:“彤儿,有客人来了!还不管束好你的灵狐!”
“知道了!”一声稚嫩的女童声带着几分不满,从前方的竹舍中传来。
听到前方的回音,无忧略带几分好奇地将目光转向了前方。
他并不知道她如何出现的,只是看到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了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童,穿着紫裙,披着长发,怀中抱着刚才出现的灵狐,并在前方不远静静地处注视着自己父亲带进家门的二人。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穿过林间的竹缝,千丝万缕般,映在这条清幽的小径,也同时映在小无忧与女童若彤的脸庞之上。
女童与无忧相互偷偷地打量着彼此,彼此年幼的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不知是为今后多了一个玩伴而暗暗高兴,还是仅仅出于对异性的好奇?
不大一会儿工夫,夜幕逐渐降临,东方渐渐出现了一轮圆月。
面具男子将无忧、念云暂时安置好以后,此时正在自己的卧室之中,先是取出念云交予他的信件,拆开上面的启封,接着沉下思绪,耐性地起来。明亮的夜明珠照在他那银狐面具之上,向屋外反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光芒,使得他那面具后的表情令人更加难以分辨。
一间竹屋之中,念云她此刻正在运功打坐,尽快地恢复伤势。先前经过数次的大大小小的战斗,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再加上亲生哥哥的牺牲,对她而言更是雪上加霜。但是,世子得以逃生,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离竹屋不远的湖中心,无忧此时正坐在由木板铺砌而成的木道的一边,掏处父王交于他的那一只玉箫,十指捏住上面的细孔,轻轻地吹了起来,不一会儿箫声回荡在这不眠之夜,两分悠长,三分缠绵,五分哀怨。
少年已知愁!
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不为新词强说愁!
“我是钟若彤!你的名字呢?”不知是这箫声吸引了紫衣女童前来,还是小无忧本人。
“独孤无忧!”
“你的箫声好好听!还有你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你看!那些萤火虫好漂亮!”
无忧将目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