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刚想要说,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要承受不属于你的委屈。”院长将厚实的手掌搭在驼背男孩肩膀上,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好像主宰一切的神灵一样。
男孩依旧没有抬头,不知是因为害怕畏惧,还是其他原因。
过度的卑微那就不叫卑微了,那叫卑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发自内心的去尊重一个卑贱的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面对欺辱只会低头承受的话,这只会让自己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白泉颐对这个男孩的童年生活很好奇,不知道他曾经遭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变得如此懦弱,如此忍让。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大概让白泉颐知道了原因。
“其实,你做的很好。”院长的声音一改刚才的严肃,似乎很是满意,单纯的夸奖道:“鸟已经死了,为了一只死去的小鸟,伤害同学这才是错误的,你做的很好。”
“回去吧,这件事情就算了,每个人刚出生时,都是纯洁无暇的,天性本善,你的委屈和承担。他们终会有一天看到,会理解你,接纳你,到时候你会成为所有人中最受欢迎的那个,所有人都会愿意与你成为朋友。”
没有五官容貌的院长摸着男孩的头发,好像在抚摸一只雏鸟的绒羽:“就像你喜欢的那只鸟一样,灰扑扑从来不引人注目的小家伙,有一天也会展翅飞向天空。”
“可是,鸟已经死了。”男孩第一次开口说话,懦弱犹豫,很中性,只听声音,估计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他的性别。
“你该回去了。”院长似乎不满意男孩反驳自己的话语,在他看来对方应该无条件听从他的话才对,他不希望听到反驳的声音。
院长沿着走廊离开,男孩靠着墙壁,他的头似乎因为刚才院长的抚摸,被压的更低了。
真正的悲剧通常不在于一个人是怎么死的,而在于他是怎么活的。眼前的这个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男孩,他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蓝色的光屏凭空出现在白泉颐的眼前:
选择一:帮助小男孩恢复正常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选择二:生活七天,退出梦境
选择三:杀掉所有“人”
第四个选择:???
男孩回到了教室,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漂亮、纯净的眼睛。
白泉颐在男孩回来之前已经回到了教室,院长给他灌输的价值观是完全扭曲的,那一种卑微的奉献,只会毁掉这个孩子。
教室里,一个个晃动的巨大头颅都有意无意的看向男孩,他们的目光满含恶意和嘲弄,变形的脸将他们的表情放大。
“谁让你坐下了?给我站到教室后面去!等下了课,我再跟你算账!”男老师恶狠狠的说道,院长突然来视察,他的班上乱七八糟,这一切都被院长看在眼里,评价会被拉低很多。
他来孤儿院充当志愿老师不过是为了镀一层金,加厚自己的履历罢了。
这一堂课很快上完了,男老师拽着男孩的衣服将他拉出教学楼:“看不出来你还挺胆大的,敢杀死院长养的鸟,这一星期你放了学不准走,跟着值日组打扫卫生,听明白了没?”
男孩顺从的点着头,老师这才离开。
到了放学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在这个地方很多东西都是跟现实完全相反的,比如说孩子们会在晚上上课,白天玩耍睡觉。
学生三三两两的离开教学楼,最后只有值日组和男孩留了下来,巧的是今天值日组组长正是高个男孩李明。
“老师给咱们分了帮手,不用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