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那两兄弟也是留下来一起用了的, 沈婳吃一半便和沈妤之溜了, 反正他们聊得话题她们俩也插不进去话。
出了前厅, 沈婳吃饱喝足就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然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我先去看看祖母, 你要一起去吗”沈妤之问道。
“不了吧, 我就不去了”沈婳摆了摆手。
于是两人在前院分开,沈婳花园里散食,沈妤之去了后院周氏处。
冬日里的小花园也只剩下了各色的梅花,沈婳在梅间晃悠,倒是有些怀念御花园的梅花了。
虽然好像天下各处的梅花都没什么区别, 但就是少了个人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撇了一只红梅抓在手里晃悠着,身后的脚步声急了些,靠近后又慢了下来。
“嘉嘉倒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那声音像是带了点落寞。
沈婳回头看,果然是穿着长石灰长袍的谢长宁,他步履还有些急促, 像是特地赶上来似的。
沈婳有些尴尬,她将手里的梅花背到身后去,“我与谢公子不是很熟, 还是不要直呼名字的好了。”
谢长宁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也是。”
那两个字脱口便有些暗淡与失落。
“沈小姐那时候也不过四五岁,如今十多年过来, 自是不记得了的。”谢长宁继续说道。
原来竟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像个傻子一般。
沈婳心里也有些烦, 她自落水穿越后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年多一些, 也就是说谢长宁认识的那个沈婳早就不在了,他念念不忘,反倒是更显得她是个冒牌。
沈婳语气冷淡,“谢公子有所不知,大约是七八年前,我曾有一次失足落了水,自那以后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也还请谢公子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谢长宁再次听沈婳提起落水一事,有些关切地问道“孩童时期生病最容易落下病根子,你这些年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多谢谢公子关系,我除了怕冷其他都没什么问题。”沈婳礼貌地回应。
“嗯。”
然后便再无话可说。
谢长宁也感觉到了沈婳的排斥与不愿交谈,他虽不知道沈婳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直觉的觉得现在的沈婳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那时候沈婳就是个小包子,长得圆而可爱,十多年过去,眼睛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圆溜溜的可爱,可其他地方都长开了,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小时候的沈婳要比现在安静一些,很少说话,大部分都是谢长宁拉着她到处跑到处玩,虽然回地晚了总是会被沈常平训斥没有规矩,但是她也是雷打不动的只要他喊着便会出来。
想着,谢长宁咳嗽了两声,今早胡乱包扎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疼。
沈婳看他一眼,“谢公子身体不舒服的话,便先回屋里坐着吧屋里暖气足,外面还是凉些的。”
“无妨。”谢长宁摇了摇头。
昨夜他出门回去的路上便被人袭击,那追杀他的人光是砍了一刀还不算完,还想赶尽杀绝,若不是他溜得快,跑进了一处偏僻的屋子藏着,便真要命丧黄泉了。
今早伤势好些后,他便匆匆回了家,为了能引出幕后的凶手,他还特地穿戴整齐假装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样子,果然发现了他的堂弟谢宁怀在看到他无恙后有些失望的表情,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果然是他。
谢宁怀从小就喜欢与他比试,他自己虽是不在意,但家族中往往对他的夸赞要更多的,甚至在被有心者列了所谓的“扬州才子”后,还被归于谢家名下,不得姓名。
倒是没想到谢宁怀会这么沉不住气,在他们还没出苏州前便出了手。
虽然表面上还没撕破脸,但谢长宁性格便是如此,从来不愿与人虚与委蛇,于是前几日说好的一同来沈府拜访,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