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意被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发抖, 放了狠话, 道:“行,宋笙弦, 你给我等着。待我去跟爹说明,你就惨了。”
“行, 我等着呢。快去快回。”宋笙弦说道。
“向我说明什么?”宋笙意便看着宋笙弦边走, 到了院子门口差点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宋意帆。她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话来,原本是之前觉得在忠勇侯夫人面前被宋笙弦驳了面子想借着这个由头来撒一撒气罢了。不想刚说了要告状, 宋意帆竟然过来了。
宋笙意立刻换了一副委屈的神色道:“爹,您下朝回来了?那日因为错怪了姐姐, 将她手烫伤之后,女儿心中一直十分不安。想过来向姐姐道歉, 又怕姐姐不理我。今日才鼓起勇气过来了。”
宋意帆走进来, 问道:“那怎么气呼呼地说要来告诉我什么?”
“姐姐不接受我的歉意, 还c还”宋笙意说到这里,泪珠子适时落下, 欲说还休。眼神却瞥了一眼宋笙弦, 仿佛惊怕的样子。
宋意帆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道:“别伤心, 我去问问她。”
宋意帆走到宋笙弦面前,见宋笙弦捧着杯花茶喝着, 见他来了唤了一声“父亲。”宋意帆有些不满她的态度, 没有应, 随后说道:“你妹妹既然真心实意地来道歉,你也就不要再拿乔来为难她了。都是亲生的姊妹,哪里就有什么隔夜仇呢?看把你妹妹委屈地,便是你铁石心肠也该有所动容。”
宋笙弦看着这父女两人自我感动的戏码,觉得十分好笑。一个戏精附体,一个稀里糊涂,教训起人来是一套接着一套,反正只有一个原则,所有的错都是宋笙弦的错。
“父亲今日来此有何事?”宋笙弦没有就此事来解释什么,在她看来,对于宋意帆来说,解释本身就没什么用处。
宋意帆顿了顿,好像这时才回忆起来这里的原意,道:“有好事了。今日上朝后皇上专程留了我下来,说皇后出面办了一个书院,专程为京城中的女子办的。说是办,但是人员都是经过推荐筛选然后由皇后认可过后的。其中选定的人里面就有你,你收拾一下,五日后就要入学了。”
“爹,那我呢?我看姐姐的伤还没好,不如让姐姐就在府上安心养伤。咱们府上只要有一个去了就成。”宋笙意凑上来问道。
宋意帆看着宋笙意期待的脸庞,有些不忍地说道:“本来是你也可以去的。但是忠勇侯夫人那边向皇后提了,说邀了你一同去听护国寺的高僧慧真讲经。她都已经报了名号上去,若是你不去,恐怕慧真那边觉得失约,对高僧不敬。所以,便将你从名单中剔了出去。”
宋笙意还盘算着不让宋笙弦去,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在入学的人选之中,心中急切不已,道:“爹,此话可当真?你莫哄着女儿顽了。这京中贵女们想必都要去的,怎么能够独独漏了我一人?况且那高僧讲经能耽搁多少时候,至多不过两三日,怎么就我不能去了?”她发亮的眼睛盛满了焦灼,非要宋意帆立时就给了她一个答案。
“这慧真讲经不是二三日的事情,他从来是在外云游,一去就是三四载时间。此次回来的机会十分难得,所以这次讲经安排的时间是两个月。能够去听他讲经的人,也是要有慧真认可的善缘之人,务必是住在寺庙之中的。所以你不能按时入学了。”
宋笙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子?我不信!谁要去听那秃驴讲经,谁要去住在破破烂烂的寺庙之中。不行,我不干,我也要去书院!爹,你去跟皇上说一说,我要去书院,我不去那劳什子寺庙了!”
“闭嘴!这事情是你亲口答应下来的,况且皇上金口玉言,怎么可能为了你说改就改?好好准备着去听讲经,入学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宋意帆到底动了些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