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堆积,让封行朗看起来有些疲乏。
这种疲乏不只是身体之上的,似乎整个心境也跟着不堪重负。
金克都的融资,并没有想像中的顺利;一部分取决于申城的大环境,另外一部分,也源于gk自身的问题。盘子铺大了,投资期的项目多了,而收益的项目窄了,运作起来难免会吃劲儿。
封行朗扯了扯颈脖上的领带,将大半个身体深拥在大班椅内,有些困乏的闭目休憩着。
今天严邦没来,所以nina也用不着刻意的去回避。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按压在了封行朗发之胀的太阳穴处,替他舒展着头部的不舒适。
nina的手,要比一般女人的手大上一些,而且相当的有力道。
封行朗享受着这样的舒展,微微的轻吁出一口憋闷之气。
最近经济不景气,你也别太操之过急了。
nina知道封行朗在愁些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要比林雪落还懂这个男人。
我发现了一些消极怠工的苗头,就拟了一份儿裁员人单,你要过目一下吗?
封行朗唇角微扬了一下,这种小事,交给人事部去做就行,用不着你亲自上手的!
说起这个人事部,我还真有点儿意见呢!那个老范是越来越会吃拿卡要了!
老范是冒局的表亲,你该不会是想连他也一并给裁了吧?
封行朗淡淡的哼声,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用不着小题大做!
大总裁,我看你最近可是越来越手软了!
是吗?封行朗哼了一声,比如呢?
老范的事可以不忙处理,但金润汇贸那一个亿的投资,你真的看好么?还是碍于那个省委某书记的情面?
怎么,我的钱我还不能做主了?封行朗也没恼,只是哼声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其实以我们gk现在的殷实,他一个省委的书记也撼动不了我们!
不想冒那个险呢!能花钱买平安的事儿,就犯不着去树敌。
封行朗又是一声懒散的哼应。
其实那些树敌的事儿,平常都应该是严邦去做的吧?
不等封行朗应答,nina又接着说,那为什么现在不让严邦去做了呢?他对你那么忠诚!
封行朗微眯的眼眸这才睁开,淡清清的斜了nina一眼,不是你让我跟严邦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吗?再说了,严邦现在可是有妻有子的人,还是少做那些缺德事为妙!
一句‘有妻有子’,让nina指间的力道突变了一下,他哪儿来的老婆?
这样的反问,似乎有那么点儿欲盖弥彰的意味儿。
封行朗的眉眼微微浅蹙:看来这女人,都是会犯傻的!不男不女的也会这样!
要是让nina听到严邦的那句‘我早晚都会弄死她的’,真不知道她会有何感想。
离开当男人的日子久了,便生疏了男人的想法;而女人的心思和傻劲儿到是越来越见涨了!
当然是你了!严无恙的妈咪!
封行朗哼了一声,有些讽戏的意味儿;但已经被女人心性所腐化的nina,怕是不想听出来的。
我可没那么好的命!我只求跟无恙平安此生!
口是心非的说辞。
就从她认为的‘给严邦当女人是好命’来看,她似乎已经沦陷在了某种潜意识的幻想中。
事在人为嘛!如果你都驾驭不了严邦那个神经病,看来这世界上就没女人能驾驭他了!
这是在鼓励nina去飞蛾扑火吗?
其实封行朗的本意也没那么坏!他只是想摆脫严邦那近乎变态的纠缠。
对了,你的小表姨子,你是留着呢?还是舍不得裁呢?
夏以书?她怎么你了?
她到是没怎么我,可她现在每天都陪着你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