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时就实实没了以往的神气,被杨栎一番质问就被吓得动了胎气。
杨栎深以为其心虚,父女二人对此事死咬着不放,马凝芬拖着病体更直言冤枉,被请出永乐宫处理此事的秦太后无奈,只能命人前来泷州宣宇文铮父子进上洛劝和杨栎。
半年休养,玉子衿的精神虽不如初,身子却好些了,再为人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归都要想开些。宇文铮本想一人前去上洛,留宇文靖域在家陪她,但她听闻了上洛之事后,执意让宇文靖域陪他同去,他虽不说,但她知道近些日子他旧伤复发得更严重些,夜中常压抑低咳,杨栎居心难测,有宇文靖域在他身边,她也更放心些。这半年多她日日窝在府里,也正想出去散散心,便决定了带着姣姣几人去青木庵小住几日,听静玄师太讲习佛法,聊作修心。
宇文铮知道她的顾虑,便同意了,临走前亲自将她送去了青木庵,并令宇文鹏举跟随差遣,还叫赫连流云带领亲兵贴身跟随,玉子衿笑他多虑,在泷州她会遇到什么危险?怕人马太多扰乱佛门清净地,便执意不肯让赫连流云跟随,宇文铮无奈,只能将自己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卫高手均调到了她的身边。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叶子也落得格外的快,昏黄凉秋,山间晚照,一晃就是一天过去了。
玉子衿看着日渐神思安定的姣姣入了睡,叫纤儿照看好她,扶着连翘的手出了房门。
主仆二人这几日每逢傍晚,总喜欢伴着夕阳霞光,踩着簌簌落叶,顺着林间小路游走漫步,常常一走就走至钟磬寺的山门前,此时正值山茶秋季花期,当年她为宇文铮亲手种植的花枝万朵正沿着山前行路一路花开。
想到当年,再论如今。
颜色花依据,人面已非同。
她有些落泪自嘲,连翘正要安慰,忽听寺内僧众呼声响起,接而见有火光,原是入秋天气干燥,又起晚风吹倒了大殿烛台,一场火势汹汹而来,几近祸及山门。
玉子衿见寺内人手不齐,忙叫身后不远处跟随的几个王府护卫前去帮忙救火,一时山门下就只剩下了她与连翘。
疾风一起,黄叶飘过,她眉头一皱瞬时转身拉着连翘后退,一柄利刃险险擦过颈边,划落了她一缕发丝。
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连翘惊慌失措地护在了玉子衿身前,她看看远处山门内乱作一团根本无人注意她们的情景,紧张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当朝英成王的王妃,你们不想活了吗?”
为手之人冷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管你是谁?实相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快去报信!”玉子衿一把推开连翘,顺手抽出身后树枝就迎敌而上,连翘见状急呼着救命向山门跑去,然而未走几步已被一个黑衣人持刀击倒在地。
玉子衿怀孕八月,本就身子虚弱行动不便,此刻纵使再高深的武艺在几个高手面前也落了下乘,王府护卫还未闻声赶回,她就已经被几个黑衣人挟制而去了。
被押上一辆黑漆漆的马车时,她被强行灌了迷药,为防他们对腹中孩子不测,她一直强打着精神,奈何蒙药太烈,很快她就支撑不下去了,闭眼前她只看见一个穿着嫣然宫裙却蒙着黑面纱的女子款款走到了她的身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几个黑衣人见到来人纷纷恭立,“见过公主!”
女子冷笑着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艳丽容颜,虽然盛年不再,但她也依旧是美丽的。
女子正是原业的胞妹,当年的乐昌公主,如今的乐昌大长公主。
当年被宇文铮逼着当殿拒婚后,乐昌不出人意料地便失了原业之心,为了拉拢秦氏更好地效忠自己,也不管乐昌愿不愿意就将她指给了秦太后的堂弟秦逸,她与秦逸感情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