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高大英俊的人自屋外走来,连翘三人立时止了笑意,纷纷找了说辞告退出门。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三个小丫头,宇文铮揽着玉子衿道:“芳草、萋萋那两个丫头是不是跟你揭我的短了?怎么我一来就都跑了?”
玉子衿整理着桌上的画卷,怕他再想起往事心伤,只说没什么,便错开了话题,“你不是今日要与义兄和须大哥他们议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都安排好了,我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宇文铮一面无所谓,拉近玉子衿轻贴耳根暧昧道:“我这不是想着早点回来陪你嘛!”
“贫嘴!”玉子衿执起一幅画卷就向宇文铮头上敲去。
“别!”宇文铮反手夺下画卷,紧张爱护着,“这可是陪了我有足足一年的宝贝,仔细弄坏了!”
玉子衿轻嗤,“我倒要瞧瞧什么宝贝,竟叫你爱护成这样!”八成又是他那怪癖好犯了!
装帧精致的画卷展开,便是一望无际的寒江雪与青衣绝世的美人映入眼帘,玉子衿惊愕:“这......这幅丹青怎么会在你手中?”
眼前画卷正是去年倾国楼展出的上京国色。
宇文铮别有深意的看她,“你猜!”
“你......你认识加西多?”
“你怎么知道?”
“他买这画的时候我和......我就在倾国楼中,他在哪里?”
三月三,柳绿花繁,春情勃发,芙蓉城杏雨幽幽,星夜淡淡。这座以芙蓉之名而独步天下的绝世花城,与南洛花城齐名天下,虽时处三月,还没有迎来它的芙蓉盛世,但它每年三月的上巳节比之别处很是精彩别致。
每年的上巳节,在各地人们都会停止劳作,穿上春衣,沐浴祭祖,然后踏青赏春,倾城邀约,对大部分未婚男女来说,这一日也是他们互相结识、彼此互表心意的节日,以此顺应天时节令,使适龄男女都能有室有家。
芙蓉城上巳节的灯会就是专为青年男女举办,在这一日,凡未婚男女,男子持荷叶灯,女子持莲花灯,遇心仪者以灯相赠,“可为卿为擎雨盖,愿为君开并蒂莲”,表此燕好之心。
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长街上,宇文铮紧紧拉着玉子衿的手,流光溢彩的璀璨灯光里陪她穿梭在热闹灯市。玄青色的广绫锦袍勾勒在他修长的腰身,玲珑玉带束腰,墨玉发带束发,冷寂严肃的表情下丝毫不减神清气朗绝世容姿。
玉子衿好奇地东张西望,葱黄的月华裙褶裾秀丽,乌髻半偏,耳际流苏风垂,萦袖轻摆,透来幽香阵阵。好在芙蓉城距离泷州不过十里地的距离,纵使阿铮事务繁忙,也能抽空陪她来一观这芙蓉城的上巳灯会。
“小心点,不要乱跑!”一辆马车经过,宇文铮小心地将玉子衿护在怀里,一个警示的眼神扫向四周,令不少偷偷窥探玉子衿的男子扫兴离去,向别人昭告着那是自己的所有物。
俊男靓女何止惹来了男子,更招惹得不少女子侧目二人,这一番亲密举动顿时让周围窥探者作鸟兽散,纷纷叹气去往别处寻觅良缘。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须擒风捋着胡须轻笑,对身旁的蒙成放道:“已经很久不见主公有如此开怀时刻,他与夫人二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这走在人群里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啊!”
“是啊,”蒙成放远望着相携而走的二人,“古语云‘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当年那事以后,主公就变得心思内敛不爱言语,好久未见他对何人何事像对夫人这般上心过了,他们二人也算是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嗯,确是英雄美人无疑!”
玉子衿称谢接过赫连熊熊献宝似的递上的牛肉干,轻嚼一口对宇文铮道:“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