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壁桓一番久别温叙后,玉皓洁重又将玉子衿抱在怀中,“这一路劳苦,你怎的也来了,这半年母亲可好?”
玉子衿双目微红,又落下泪来,“我不碍事,只是母亲前些日子因为想你病倒了,直到今年开春身子才好,现下正在家里等着美人哥哥接你回去团圆呢!”
听到母亲生病,玉皓洁紧锁眉头,“都是我不孝,没能保护好自己,我们走,马上就走,回去看母亲。”
“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原壁桓轻拍玉皓洁后背,“我已经命人打点行装,后天我们就上路。”
玉皓洁点点头,归心似箭,她早已迫不及待,“好,二妹,后天我们就走,就回家!”
玉子衿松开玉皓洁擦擦泪,“嗯,只是姐姐......你......你和美人哥哥先走吧,我......我暂时还走不了。”
“为什么?”玉皓洁反问,只见玉子衿欲言又止,只是脸颊微带红晕的看了远处如松矗立的宇文铮一眼,玉子衿是她看着长大,现在这个眼神意味是何玉皓洁再明了不过,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你......你和他莫不是......”
玉子衿低头不回,玉皓洁更坐实了猜测,虽然当初在上京就早有怀疑,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被荣惠郡主掳来西原后,原业将她打入了冷宫,是宇文铮找了个犯过的宫人将她从冷宫替换出来,秘密带来了泷州安置。开始她以为宇文铮是为了拿她做对付父亲的筹码,可这人却将她奉为上宾,全无半分苛待。她一直疑惑宇文铮此举为何,原来原因竟真的是子衿!
来龙去脉已顾不得去问,玉皓洁直接切入重点:“这事父亲知道吗?”父亲和宇文铮早已成毕生死敌,子衿难道不知爱上他此生都会陷入两难吗?
玉子衿摇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宇文铮,摊开秀小的掌心,红黑相系的结发静静躺在上面,“姐姐,不论以后如何,子衿此生无悔!”
看到那红绳结发,玉皓洁双目有些潮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子衿你要的也不过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和我是一样的。
踌躇后痛心地将玉子衿抱在怀里,她满眼含泪恋恋不舍,“如此,那姐姐祝福你们,既然已经决定留下,那你就要狠心割舍,家中父母幼弟有我,有大哥,你不必挂牵,愿你他日也不要后悔!”
玉子衿“嗯”了一声,低垂的目光游移,骨血相容,恩义相缠,哪是她想割舍就割舍得了的?她留下,不过是想在她最美的年华里留给自己和阿铮一段最美的回忆。东原有太多东西不是她能抛,该抛的。
嫩草如织,远山披黛,原壁桓和玉皓洁的车马已远,玉子衿犹站在树下目送着,这一去,他们终是能有自己的幸福了。
宇文铮掰回她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的问题吧。”
“我们什么问题?”
“问题很多,比如你喜欢王府哪个院落?想要住在哪里?是让我单独为你准备一个院落,还是和我住在一起?”
玉子衿有些窘迫,这人未免太直白了,“什么住不住在一起,谁要和你住在一起?我觉得横波园就挺好啊,住了这两天我挺喜欢那里的,就住横波园吧!”
宇文铮皱眉,有点小伤心,不过也好,王府官员来往混杂,横波园虽不是府中最好最大的,却是最清净的,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况且他们虽是夫妻,他到底欠了她一个大婚,到时这事再说也不迟。
挽起玉子衿的手,真好,他又能紧紧地牵着她了,这十指相缠,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连翘在后面乖乖跟着甜蜜相携的二人,这段时间心里的不安不由被他们的幸福消化。这些时日玉子衿虽没有明说什么,但该明白的连翘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