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孤戬一个健步闪到了她的跟前。
“郡主,莫要前行。”独孤戬微微抬手以防她继续前行。
玉子衿盯着那块牌匾,问:“这里面住的是何人?”
独孤戬讳莫如深,对她低声附耳,玉子衿恍然大悟,怔怔看着那牌匾点了点头,“难怪,是我险些鲁莽惹人清净了。”
她的目光又在那小院停顿了许久,转身与独孤戬一同顺着曲廊漫步向广和门,“听说独孤伯伯为独孤大哥你请示了父亲调任北境,可是不日就要动身了?”
独孤戬的笑容有些苦涩,“是啊,后日就要动身了,今天是来办理交接事宜的。”他稍微沉默,犹豫着问:“她......还好吗?”
想起一路泪流沉默回到寝宫的玉皓洁,玉子衿心里很不是滋味,再见到此刻苦苦相思难得回顾的独孤戬,她更加不好受起来,“独孤大哥,其实......从小到大你的心意姐姐她都是知道的,她只是......”
“我明白,”独孤戬淡笑打断,“她只是不喜欢我,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为她孑然一身,心甘情愿为她守候在幽幽深宫,心甘情愿为她远戍北境,在她需要的时候留在她的身边,在让她感到困扰的时候也绝不痴缠。
玉子衿拍拍他的肩膀,她有一肚子安慰人的话,然而在饱受情伤的人面前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随意岔开了话题。
凉风送爽竹影动,晓月出云夜萌生。
霍衍庭深吸一口山野乡间的新鲜空气,信手将包裹丢在客房,执一壶传世佳酿出了客房。
这是一间开在山野花谷的林间小栈,老板性情旷达,经营有道,房屋驾于溪湖之上,皆是用竹木制成,白日典雅轻淡,夜中映月来风,很是惹人心目。每每前往颍城等地谈生意时,他只要途径此地总会来住上几日。
好风好夜,好酒好月,若是再来位佳人就更好了。
漫步至清溪花谷,霍衍庭举杯临风饮一口酒,不禁望着这月夜美景心中感叹。
上天好似听到了他内心呼唤,一阵水声波动,水底游波现出一条美人鱼伴着他那一声感叹及时地映入眼帘。
霍衍庭饮酒的动作瞬间僵硬,常年习武,莫说皓月当空眼前明亮得很,就算无星无月他也分辨得出那不是一条美人鱼,是一条......不,是一个美人。
他不是君子,但行君子之事。
意识到前路难行之后,霍衍庭很自觉地低下了眉眼,收住了脚步及时向来路返回。
“什么人?站住!”
一声厉呼,带着女子特有的惊惧与惶恐。
一阵水声,衣物婆娑是那人已经上了岸。
霍衍庭一直僵站着,若此时趁那女子还在忙着整理,他径自离去也未为不可,也能免去一桩麻烦,可偏偏这不是他霍大公子的行事风格,所以人家叫他站住他还就真的站住了。
霍大公子今晚可能真的是喝醉了,他自以为自己光风霁月,将事情道明原委后对方定会相信他的清白,明白他绝无偷窥之心,所以当他背立着自陈清白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种事似乎不是说得清道得明,人家就会信的。
然而,当那女子声色俱厉叫他回身之后,几乎是在看清他的脸的同一时刻,就相信了他的话。
得到相信,霍衍庭很诧异。
但更让他诧异的,却是那溶溶月下,清浅溪落,似仙似幻的妙龄女子。
世间女子,美貌如玉子衿者,霍衍庭见过数百不在话下,可眼前这个女子美在容貌是其次,更美的却是那份风情。
不是风尘女子抑或半老徐娘的那种风情,是那种既魅惑又清纯,清纯中带着魅惑的风情。
明明是妙龄少女,却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