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还在娘肚子里,自然是不知道的。”宋翎道。
宋稚点了点头,既然是旧友求上门,以宋翎的性子,自然是会接纳的,再说以这李由深的才华,给儒儿做个开蒙先生,也实在是屈就了。
此事议定,三人便不再提了。
“你们俩真准备去北国?”宋翎还以为这事儿不过是宫里那位一厢情愿,可昨日竟从自己手下口中听到了这件事,看来摄政王两夫妇要去北国之事,已经传扬开来了。
“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宋稚拨弄着一粒青豆,无趣的说。
宋翎与沈白焰对视一眼,沈白焰道:“昨天皇上派人请稚儿入宫,说望我俩这一路平平顺顺的,给我们二人赐了一支两百人的小队,连腰牌都给了。”
昨日她刚送走儒儿,宫里的便派了顶轿子请她入宫,来人明明是嘉安太后身边的人,可轿子却一路将她送到了御房,掀开帘子走出来的人,正是这御房的主人,沈睿。
沈睿还是少年模样,只是下颌愈发方正,人也比宋稚高大,他与宋稚面对面站着时,能将宋稚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挡住。
从前,还觉得沈睿长得与太后更像些,因此也就有点像沈白焰,可如今再瞧,那种相似之感荡然无存。
宋稚接话道:“还定了启程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五,说是万事吉利的好日子。”
“皇上如今做事倒是果断,朝中对其愈发赞赏,我瞧近日朝中风声,大有要你交权之意呢。”宋翎对沈白焰道。
“我怕交了,他接不住。”若是不熟之人听到沈白焰这句话,还以为他是多猖狂的一个人,其实在沈白焰自己看来,他不过是实话实说。
宋稚没有说话,似乎一说话,心里的担忧就会漏出来,三人移步花厅坐着,流星给奉上了消食的茶水,宋稚喝了一口,只觉得今日的茶水没有往日来的甘甜。
“余心楼,昨夜失火。”沈白焰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差点让宋翎呛着。
“咳咳,你是不是成心的?咳,不能等我喝完水再说吗?”宋翎拍着胸口,道。
昨夜素水半夜来寻沈白焰,身上带着一股焚烧焦木之气,沈白焰与她一道出去了,天亮才回来,宋稚也是一夜未眠,直至沈白焰归来,夫妻一道眠了两个时辰。
“你那些手下都怎么样了?不是,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意外也就算了,若是人为,不可能啊,你那么多暗卫,个个武功了得,还能叫人放了火?”
宋翎脑子里一团乱麻,总理不出个头绪来,见沈白焰和宋稚两夫妻只瞧着自己,一语不发,宋翎更是纳闷了,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有意为之?”
沈白焰颔首,道:“素水连夜寻来许多尸首,将其放在火中焚毁,装成暗卫。又连夜察看火灾情况。见藏匿典籍之处虽有余烬,可余烬数量比之典籍大大不足。说明有人事先偷走典籍,再放火。”
宋翎皱着眉头,道:“这也太下作了,余心楼与老王爷那一代起就是掌管百官秘史之处,先帝也不曾这般忌惮。”
“余心楼的存在本就说不上是什么秘密,我已料到这小子是个心狠的,本也想撤了余心楼,没想到他竟如此按捺不住了,这把火倒是给我寻了个好由头。”沈白焰冷道。
“那你那些手下怎么办?”宋翎问道。
宋稚替沈白焰答道:“有一大半早就不在京城了,如今只有菱角、素水、飞岚在京城之中。”
宋翎担心道:“那岂不是自损臂膀?宫里这几番手脚下来,大有断你根基之意,还有那跟着你上路的两百人,说不准就是害你俩性命的。”
沈白焰与宋稚对视一眼,道:“所以,今日叫你前来,另有性命攸关之事相托付。”
宋翎稍一愣,悄声道:“该不会是退路?”
花厅窗外绿荫遮蔽,流星正在门口守着,静待里头的吩咐,心里盘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