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早就画了一幅画吗?”逐月想起落雪最冷的那几日,宋稚就窝在房间里画画。
画的似乎是一幅慈慕图,一个老嬬,一个幼童,显然是小时候的宋稚和林老夫人。
“那幅画自然是私下交给老夫人,礼单上却不能是这幅画,总得有个旁的东西充充门面才是。”那副画已经让府里的匠人拿去镶表了,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完工了。
逐月‘咦’了一声,露出思索的神色来,“奴婢记得,库里有一件东西倒是很合适。”
她拿起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子,打开一看,果真是自己心里所想之物。
原是一对镂空玲珑翡翠球,这两个翡翠球大小合宜,正适合在掌心把玩,活动手掌可有舒筋活血之效。
更难得的是这个两个翡翠球是可以打开的,里边可以放香球或者药球,合上的时候却半点瞧不出缝隙。
“嗯,不错。”宋稚一瞧便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个吧。流星把这个收好。”
流星应诺,道:“还是逐月懂得夫人心思。”
“滑头小鬼。”逐月与流星一贯亲厚,玩笑道。
“夫人,十公主殿下来了。”茶韵走了进来,传了一句。
“快请吧。”宋稚忙道。
逐月起身,道:“夫人,奴婢将阳儿先带下去。”虽说逐月已经脱了奴籍,但称呼还是改不了。
“为什么要带下去呢?我可还没瞧过你的孩子呢!”十公主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怎么了?瞧着春风满面的样子。”宋稚见十公主眉眼含笑的样子,问。
十公主俯身看了看初兕,又看了看阳儿,却答非所问,说:“还是小娃娃乖巧,吃了睡,睡了吃。不像我家宝儿,已经是个爱哭爱闹的小魔王了。”
宋稚睇了流星一眼,流星与逐月对视了一眼,逐月心领神会,道:“我估摸着小公子与阳儿快醒了,我与流星带他们先退下了。”
两人将摇篮也带了出去,顺便将房门掩上了。
十公主走到宋稚身侧坐下,拈了一粒山楂糖球吃,道:“你这些时日忙得很,我也不敢来烦你。可知这几日,林府也是一团乱,我与你表哥只好每日龟缩房中不出。”
“发生何事了?”宋稚忙问,“我可是一点风也没收到。”
“你那个表姐,要分府别住了。”十公主语气轻松,还颇有几分惬意之感。
宋稚暗叹,自己那个斯斯文文的表姐,竟将自己活成了如此不招人待见的境地。
“可是与严家和解了?那也不必搬出去呀。”宋稚虽然不知林天晴分府别住的事情,但谢灵台与严寺卿和解的事情倒是有些耳闻。
“只是个幌子罢了。连老夫人都瞧出她与林家人离了心,也没怎么挽留过。”林天晴一走,十公主觉得整个林家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难怪今年外祖母的寿辰,舅舅非得要好好大办一场,是想让外祖母高兴高兴吧?”虽说今年是林老夫人八十整寿,本来也就该好好办一场。可林府向来低调,像今年这般遍发帖子,也是少见的。
十公主点了点头,俏皮的皱了皱鼻尖,道:“你才是正宗的林府血脉的,心思猜的这样准。”
宋稚舒朗一笑,道:“你今日来,该不会就为了与我说这个?”
“怎么?不成啊?她明日就要搬了,府里正忙着帮她理东西。我来你府上躲躲。”十公主道。
她不说,宋稚也不催促。
十公主偏首窥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可知,你那日将县主拖出去的事情,可是这几日各大宴会上的谈资呢。”
“我知道。陶绾容太过猖狂,软硬不吃,我又懒得与她纠缠,这样快刀斩乱麻,真是痛快极了。”宋稚慢条斯理的剥着一个橘子,淡定的很。
十公主纳罕的睇了宋稚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晴表姐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