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个由头都搪塞掉了。
她来之前并未递帖子,所以今日登门倒是叫宋稚有几分讶异,也正好撞上了郑国公家的小姐郑燕如。
郑燕如是京中出名的才女,却也是有名的‘无盐女’。只因相貌不佳,议亲总是寻不到好人家。与其被人挑三拣四,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而烦心,郑燕如索性立誓不嫁。
其实郑燕如的样貌倒也称不上极丑,只是皮肤较黑了些,眼眸细长,一张大嘴,其它也没什么了。
要怪就怪她有一个多嘴多舌恶心肠的堂哥,这人是个浪荡子,整日无所事事,最爱说些旁人的闲话私隐,他生平最喜欢美人,所以将郑燕如说的是丑如钟馗,叫人听了都退避三舍。
姜长婉见了郑燕如,也是有些失态的愣了片刻,幸而郑燕如也是惯了,只爽朗一笑,道:“这位是周夫人吧?总听稚儿说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姊妹,我这天天往王府跑,今日总算是瞧见你了!也是个美人呢。”
“郑姐姐谬赞了。”姜长婉忙借着这个台阶下了,她今日不知道是嘴拙了还是怎么回事,竟又多说了一句,道:“我一个生养过的妇人,哪还有什么好相貌。”
话刚一出口,郑燕如脸上露出一点尴尬,不过她心思大方,很快便丢到脑后去了。
蛮儿和雅儿很快就玩到一处去了,三个大人彼此坐着倒是无话可说。
这样彼此沉默着实在不像话,宋稚忙起了个话头,点了点自己手边上一个扁圆的水盆,对姜长婉道:“姐姐来瞧瞧,郑姐姐给我寻了两条墨色的大脑袋金鱼儿,可有趣儿了。”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郑姐姐,亲疏立现。姜长婉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起身笑盈盈的去瞧那两条鱼儿。
“郑姐姐实在是个雅人,这鱼儿确是少见的珍品呢。”姜长婉夸了几句。
郑燕如笑道:“不过是寻常俗物罢了。王妃这些时日心烦,又因怀孕而不能出门,我便来陪她解解闷。我是个嘴笨不会说话的,便找些逗趣的玩意。”
“妹妹烦心何事?”姜长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郑燕如颇为纳罕的睇了宋稚一眼,似乎在说‘这是最好的姊妹?怎么连这消息也不知道?’
姜长婉内心无比尴尬,只好退回自己位置上坐定,端起茶盏来喝茶。
郑燕如将芬蕊的事情略提了提,这事儿姜长婉早就知道了,她略叹了口气,道:“不曾想我与妹妹竟是同病相怜,这些时日我婆母往我院里塞了她娘家侄女,我心烦意乱,无暇顾及外头的消息,妹妹不要见怪。”
宋稚本来就没有怪姜长婉,闻言更是惊讶又担忧的说:“怎么?你婆母竟得手了?!”
“装病来压我,我又能如何?”姜长婉看着郑燕如和宋稚,又偏过头去。
“见你们这一个一个的,还是与夫君琴瑟和鸣的,尚且要受婆母刁难,如此难受,我瞧着我不嫁人是极对的了!”郑燕如隐去了对太后的指责,义愤填膺的说。
“我倒是还好,只是芬蕊与宫里派到王府上的教养嬷嬷连成一气有些难办,其余,其余倒是没什么让我烦心了,只是姐姐你呢?”宋稚话中之意,是指沈白焰并未碰过芬蕊。
姜长婉听懂了,心里也更加难受了,她今日上门原是想来安慰宋稚,却不曾想反倒叫她安慰了,姜长婉强忍住莫名涌起的泪意,对宋稚道:“还能如何?日子终归是要一日日过的。”
越说此事愈加心烦,姜长婉摇了摇头,扯开话题又道:“别提这件事儿了。逐月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稚看着她的目光还是担忧的,但见她不想再提,也只好不问了,就算是要问,也不能当着郑燕如的面,所以也顺着姜长婉的话头说了下去。
“王爷让人找到了朱霖,却发觉这个朱霖并不是真正的朱霖,与那朱娘子一样,都是让人掉了包的。严寺卿又在朱府花园里找到两具白骨,据朱霖的兄长说,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