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依恋。
两人静静相拥许久,张欣兰才渐渐平复下来,靠在崔道武怀中用手指勾勒他下颌的轮廓,见崔道武神色不对,便道:“夫君,你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年下差事太多累着了?”
崔道武原是四品轻车都尉,本是个爵位闲职,但崔道武自己闲不住,便又揽了个中郎将的职位,整日在驻军军营里头打滚,忙的不亦乐乎。
虽是借了沈白焰的光,但崔道武自己也是一个能干之人,所以同僚之中倒是也没有说他是凭借外戚权势上位的。
崔道武扶着张欣兰的肩头,道:“我今日在军中听见几个家住京城的小兵们说荤话,其中有个小兵说自己在粉巷里遇到个新来的暗娼,很是神秘,从没露过面,办事的时候要蒙上客人的眼睛,而且不收钱,可却要挑客人。只选身上皮肤白皙,短圆眼肉鼻头厚嘴唇的男子。”
崔道武言尽于此,只见张欣兰不解的歪了歪头,“相公为何与我说这些?相公你可不许去那些脏地方啊!”
崔道武颇为无语,自己的话已经露骨至此,可张欣兰却依旧没有领会他的深意,只得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安排热汤浴吧。”
短圆眼肉鼻头厚嘴唇肤色白皙的男子?
张欣兰只要稍一细想就会知道崔道武所说的这些相貌特征,与张旭无一不符,只是她现在满心欢喜,一时没有往这边想。
……
自宋嫣以妾室的身份入了张家之后,便从宋家族谱中正式被剔除了,郑氏的名字之下孤零零的,两个孩子都被抹去了。
“稚儿,这样好吗?”林氏今日收到宋令的信,心里又忆起这件事儿来。
“原是父亲的主意,您何必担心呢?宋嫣他们两兄妹做出的丑事可不止这一桩,咱们若不做的决绝一些,只怕日后还有更拖累的时候。”宋稚现如今胎相已稳,沈白焰也能安心让她出府散心。
林氏捏着一根炸果子,一点点的喂宋恬吃,闻言凑近了宋稚,问:“他们可是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宋稚睇了宋恬一眼,见这个小不点趁着林氏分心之际,从她手里抽了炸果子出来已经吃了快一半,笑道:“柔翠,把小姐领出去玩吧。”
见宋恬出去了,宋稚才凑近林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林氏的眸子越瞪越大,吃惊的掩住了口,道:“当真!?真会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你女婿的手下个顶个的神通广大,哪有秘密瞒得住?再说了,宋嫣也不是那般谨慎稳妥之人。”宋稚初知此事的时候,也很惊讶,后又想了想宋嫣的处境,若张旭的身子真有问题,宋嫣走这步棋倒是也不意外。
林氏涨红了一张脸,只庆幸自己不是宋嫣的生母,不然纵使有千尺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一层层的剐下去。
“这事儿张家人可知道吗?”林氏犹犹豫豫的问。
宋稚两手一摊,以示自己不清楚,“许是知道了,许是不知道,许是知道了又打算装作不知道。”
林氏被这一长串的话绕的头昏脑涨,只摆了摆手道:“我权当做没听说过,省得以后有什么脏水牵扯到咱们就不好了。”
宋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别想那个人的事了,咱们瞧嫂嫂去吧。”
母女二人往曾蕴意的院子走去,一进门便闻到浓浓的药气。林氏一闻这味道心中一涩,虽说女儿与媳妇总是不一般,但这些时日来见曾蕴意为保胎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对曾蕴意的态度也好了太多。
“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喝汤药了?”林氏一进门闻到药气便能分辨出这一剂药原是晚膳之前用的。
“娘。”曾蕴意卧在床上,见她们二人走进来,“妹妹也来了?”
她的精神不好,面色倒是还不错,宋稚在她床边坐下,也不问她胎相如何,只捡了几件趣事与曾蕴意讲了,引得她抿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