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簪c粉晶桃花簪c兰花缠枝步摇c烧蓝耳坠c金玉耳铛c玛瑙扳指c翠玉手镯c宣州的绝品浓墨和靛蓝石粉c王柏从和赵林芝的山水画真迹c各种玉如意c各种稀奇古怪的新鲜物件。”
宋稚将手负在身后,踮起脚尖凑近沈白焰,轻轻道:“世子不觉得自己送的太多了吗?”
沈白焰的身影不易觉察的晃了晃,少女的气息如兰如梅,清冽如雪。却又隐隐带着一点勾人的尾巴。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似乎是唇瓣太干,黏在一块了,“我笨嘴拙舌的,只能送礼。”
宋稚弯眸勾唇一笑,眸光清澈见底,唇角却惑人心弦。
“可我想听世子说。”她的脚尖一点一点,时而离他近,时而离他远,像是在逗弄他。
沈白焰心里腾盛起了一点无可奈何的薄怒,像一把的火,在他的心下灼灼燃烧。
“冬猎那天,没护好你。”沈白焰略带懊恼的说。
宋稚微感惊讶,像是剥掉了一层假皮,沈白焰在宋稚面前露出他真实的七情六欲。
“这怎么能怪你,你又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其实我早就知道观礼台有问题了。”沈白焰忽道,有粒雪花粘在他的眉毛上,不一会儿便融化了。
宋稚站在马棚下,风被沈白焰悉数挡住了,风雪皆不沾身。
宋稚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了然道:“你是想看看到底是八皇子耍的把戏还是十二皇子?”
“可也间接惊着你了。”沈白焰拿着红玉项圈,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所以今日来给我道歉?”宋稚松快的语调让沈白焰微微宽心。“嘉妃娘娘也吓着了,你问候过了吗?”
一说起嘉妃,沈白焰眉目一肃。
宋稚捕捉到了他这细微的变化的神色,道:“怎么了?”
沈白焰便说了沈泽被送到太皇太后膝下教养的事,宋稚沉默了一会,四周只有腾云的呼吸声,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目光飘向别处,试探道:“是坏事吗?”
“不全是。”沈白焰干脆道,一点想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崔家,并不是完全与世子一条心?”宋稚接过了他手中的红玉项圈,将磬从项圈首端抵进去,磬滑进项圈,稍稍晃了几下。
“哪怕现在是一条心,日后也不一定是。若是沈泽日后长成为真龙,我便是最恶的那条蛟。”沈白焰静静的望着宋稚,那双永远深邃的眼眸现在浅显的就像养鱼的水池,毫无保留。
宋稚抿了抿唇瓣,唇瓣上留下两枚齿痕,泛着一点水光,“世子为何对我如此坦诚。”
“父王说,以心才能换心。”沈白焰道,他总觉得自己与宋稚的心隔着一层,先前她还唤自己沈哥哥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天真烂漫似乎夹杂着点什么,如今更是这样了。
他觉察到起风了,周身内力一震,将寒风挡了回去。
宋稚瞥见雪花落下的线条一弯,像是有个隐形的人在雪下翩翩起舞。
“好。”宋稚听见自己的这般说,“以心换心。”
两人在月光下对望,在这四下苍茫一片的雪地里,宛如天上一双的神仙眷侣。
宋稚也不知道自己跟沈白焰在外头聊了多久,反正第二日她是睡过头了,而且身子惫懒沉重,流星和逐月哄了半天,才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果然到了傍晚,月事便来了。虽说昨夜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可这一次的月事却并不艰难,只是后腰有些酸软罢了,腹部倒是也不疼了。
“定是先前的一早一碗的四红汤起了作用。”逐月笃定道。
‘是吗?’宋稚懒洋洋的想,肩头忽然产生了一热的错觉,她又开始天马行空的胡乱想着,‘许是因为他内力呢?若是他不做世子了,倒是也能靠这个手艺开个医馆?’
若是沈白焰知道自己被宋稚当做‘妇科圣手’不知会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