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蒸蒸日上,有的是人想要投银子,不过宋稚答允她每月必定会画一份衣裳的图样。这当然也不是白画的,凡是用这图样做出来衣裳,宋稚都要抽一成的利。
现下,已经合作了快三个月了。每个月刘姑娘都会亲自送分红和一件当月的新款衣裳来给宋稚。
“等等。”宋稚忽然想到明日就是廿九,刘箬定会来,便想着还是自己先同她说一声,再让小竹去。于是便说,“明日之后你再去找刘姑娘吧。”
小竹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她现在心绪好转,但眼里还含着泪,点头太过用力,眼泪也给晃了出来。
大家均是一愣,继而笑出了声。
木香花实在是太容易成活了,茶韵对这花算是最不上心的了,但木香花还是爬了快半面墙,宋稚特意在窗户纸上挖了几个小洞,花须儿都顺着这些小洞,伸进了房里。
“前两回来都还未曾发觉,姑娘可真是个有雅趣的。”刘箬偏头瞧了瞧那从外面探进来的花蔓,她额角的胎记颜色与那木香花的颜色极为相似,都是一样的红粉色。
花蔓都匍匐在一张伶仃脚的高桌上,有种妖妖娆娆的美态。
“你前两回来,还未长成这般样子的。”宋稚笑道。
“那若是入了冬,枯黄了可不好看。”刘箬的五官很是平平无奇,窄窄的双眼皮,鼻梁上有一个小小的隆起,听说长了这种鼻子的人,都是性子倔强的。
只是她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倒有了几分可爱。若是没有那个半个手掌大小的胎记,怎么说,也轮不上貌丑二字。
“枯了便剪了去,这木香花的性子很韧,明年照样盛开。”宋稚正在清点银两,这是刘箬要求的,当着两人的面清算干净了,省得以后因为这些事儿生了嫌隙。
“这一月,是一百五十两,比前月多了二十两。刘姑娘真是经营有方。”宋稚将装着银两的匣子盖上,“要不还是一季结一回吧。每月来一次,太麻烦姑娘了。”
“也好,秋冬时节总是会忙一些。”刘箬与宋稚很是投契,从不说那些拐着弯的虚浮客套话。
“我这几日正心烦着呢,丝韵堂地方也不够大,绣娘们都坐的紧巴巴的,胳膊肘和胳膊肘之间都要打架了。而且这店里头还缺人手,再说不知宋小姐方才说的那位小竹姑娘,针线如何?”
“她的针线活计是小姐身边的丫鬟里最好的,我也比不过她。”逐月忙道。
刘箬垂眸看了看逐月腰上挂着的那个荷包,上头的秋菊每一瓣都绣的极为精致,她心下便有了几分满意,“若真如此,不是小姐欠我人情,是我欠小姐人情了。”
“刘姑娘真是说笑了,这丫头是个好的,被赶出去府去,也是因为护着我。这其中的缘由我不便详说,但请刘姑娘放心小竹的为人。”宋稚正色道。
她眸光熠熠,粉嫩的唇瓣微动,从这两片唇瓣中泄出去的话语,哪怕是假的,也会有人相信。
刘箬抚了抚自己的额角,“宋小姐既说了,我自然信。”
宋稚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细小动作,转了话题。“丝韵堂现在是卖衣裳和做衣裳都在一处,何不分开呢?丝韵堂专门卖,留两个绣娘和裁缝在那里改制就好了。生意做大了,总是要请人手归置的。”
“宋姑娘说的有理,只是这地方我一时间还没有碰见合适的。要裁衣服,缝衣服,熨衣服。那些绣架、熨台,桩桩件件都是占地方的物件,但是我这又不能跟丝韵堂隔得太远,有些客人催起活来,可真是要命。”刘箬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皱起眉,看得出是当真为这事儿心烦。
“刘姑娘可愿意再让我赚点银两?”宋稚狡黠一笑,神态宛如一只雪白幼狐。
“宋小姐何意?”刘箬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