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茯牵着笨笨看似是漫无目的的七拐八拐,实则探查了刀鸣落脚的客栈四周。夜晚的凉风使得街上的行人愈发少了,一轮新月爬上枝头悄悄观察着大地。洛茯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将笨笨拴在了一旁,并留下了自己独有的彼岸花印记。
经过观察,这家客栈只有上下两层而且面积较小,下层有几张桌子供客人吃饭歇脚的还有两间房子,上面有五六间客房。院子里一棵大榕树下有小厮穿行其中。洛茯瞅准机会翻上了墙,抓着一根树枝荡在了树上,借助茂盛的树叶和黑夜隐藏其中。这时下层的一间房子的门被推开了,出来了一个黑衣打扮的男子,身形魁梧,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外族人。他出来后并未离开而是拉上了门站在房间外。这时另一个黑衣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两人用带着乡音的话语交谈道:“今晚前半夜你守着,我后半夜来换你。”
“行,记得给我带几盅酒。”
洛茯见那人离开又等了半个时辰,腿都有些酸麻了还不见有人过来,便打算行动了。他从怀中摸出那仅有的一个铜板,无奈的向不远处丢出,落在草丛里发出沙沙的声音。那男子本来有些懈怠的神情一下精神起来,喝道:“谁?”见无人应声,便小心翼翼的向那发出声响的草丛移动。男子谨慎的翻开草丛发现并无人隐藏其中。就在他刚转身准备离去时,看见一只泛着暗红色内力的手出现在面门,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洛茯放开了手,轻巧的结束了倒挂着的样子,落了下来。他把那被自己拍晕的男子拖进了草丛,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把钥匙,四下望望,才谨慎的走向那个房间。
洛茯轻轻的推开门,房间内没有一点光亮借着月光他找到了一个烛台。烛火的微光划破黑夜,随着风闪动着,黑暗的影子婆娑飘忽。洛茯看到了那个裹着黑布的箱子,心中大喜。他快步走上前,轻轻的揭开那层黑布看到了那个箱子真正的面目。铁制的箱子在微光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其重量不言而喻。这时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惊的他差点打翻烛台。不容洛茯多想,他的手已经快速的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咔嚓的一声那锁子便开了。紧接着他艰难的抬起箱子的上盖,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白雾从那缝隙中冲了出来,直扑洛茯的脸。洛茯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钥匙也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寂静的夜一下动了起来,黑色的房间顿时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只见两人进入屋内,将洛茯抬走,又有几人进来抬走了箱子,拿走了钥匙。待一切褪去,夜好像还是那么的寂静。
“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声。!”一个声音响在洛茯耳边,双眼只能看到一道细小的缝隙,周身的黑暗怎么都冲不破。他不经大喊道:“你到底是谁?”又一个声音响在他的耳侧:“既然醒了就起来吧。”那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却醇厚如酒,一下把他拉回了现实。
洛茯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另一双眼,黑如墨,白如霜,碎星散布,涤荡心魂。“我莫不是在做梦?”洛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打量着眼前这人。
有一种缘分叫做命运使然。眼前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玦。他一身乌金云纹锦衣侧身倚在塌边,眉间上挑,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洛茯,一双手随意的放在腿上却依旧引人注目。他轻笑道:“既在梦里,亦在梦外。又有谁能分得清呢?”洛茯眨了眨眼睛,散去了睡凤眼的慵懒劲,又向前凑了凑:“公子玦有事情找我吗?这唤人的方式我倒是头一次见。”
公子玦见那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想到了那山洞里的乌龙事件。只见这脸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个男子吧。他转身站起拉开了一段距离说:“解药。”
洛茯在塌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摆了个惬意的姿势,散漫道:“原来你是有求于我啊,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