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辰怀着略显阴霾的心情回到了银安殿,直接去到了书房,随即将太监安德顺及女官小红唤到了面前,二人见宁王的脸阴沉着,他们自是知晓其心情不悦缘故,“千岁唤奴才和小红过来有何吩咐?”安德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
宁王端然稳坐在椅子上,微微沉吟了片刻,冷冷道;“安德顺你传本王的命令从现在起王府内谁若胆敢在造九公子与梧桐的谣言一旦被发现格杀勿论。”“奴才遵旨。”安德顺赶忙应承道,此时宁王面露杀机,“小红你去把王妃叫过来,本王有话要问。”宁王接着吩咐道,小红赶忙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少顷,王妃钟离秋云来到了宁王的书房,一路上她一直在思量,她隐约觉察到事情不妙,因梧桐负气离开王府的事她已知晓,而偏偏这会子宁王叫自己前来,相比是来兴师问罪的。
“剑辰你找我。”秋云故作一切都不知情,谈笑如往昔。
慕容剑辰冷冷的扫了在自己面前花枝招展依旧的秋云,双眉微微一立,卷起了内心的怒色,“秋云,你嫁给本王三年多应该知晓本王的脾气,平日本王最恨他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作为本王的王妃你需要做的就是让本王顺心如意,而你却让本王很是烦忧,作为王妃你让王府四处流言蜚语,作为妻子你让自己的夫君心情不悦,你还有何花说?”宁王的话句句透着刺骨的寒,眉宇之间散着冷光,那威严之气不敢让人去与之相对。
透过宁王这番话秋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想休了我不成?”
“这话可说你说的。”宁王不动声色道。
秋云微怒,可却也不敢太发作,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兴许自己王妃的位子真的就保不住了,秋云没那么愚蠢,“作为妻子我未犯七出之条王爷没有休我的理由,而作为王妃我素来与王府各处和平共处,不妒,不谋害她人,让王爷不曾因为妻妾之争而烦心,所以王爷你依然没有废我的理由,我知道王爷心里不痛快,不就是因为自己最爱的小妾和自己最亲的弟弟有染嘛,可也不能把气洒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啊。”后面的话秋云是咩打算说的,可她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挂不住了,越说越想说,转而却没有注意到宁王那越来越阴沉的脸。
宁王耐着性子把秋云的话听完,而后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桌案,大怒,“钟离秋云你休得胡言,本王来问你你可曾看到梧桐与流年在花园拉扯了?”
“没有。”秋云低声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二人有染?”宁王继续问道。
秋云嗫嚅着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何人与你说的?”宁王继续追问,他知秋云乃一单纯之人,故想从她这儿作为突破口,寻出造谣者。
秋云想了想,说听丫头们说的。
宁王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继续问,“本王命令你现在就把哪个丫头叫过来,本王要亲自来审,你若包庇造谣者本王连你一块儿审,你可以选择不说,那本王就命安德顺和晴雯去查,王府总共就一百多人寻出一个造谣者也不算难事,到那时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秋云本王也想好好待你,只是你一次次让本王失望,你如果不想让福宁殿换主人的话就实话实说,那本王对你还会念及夫妻之情,如果不然——”宁王知秋云必知晓造谣者,因而对其威逼利诱。
秋云陷入了沉思里,她在思量到底要不要讲白如雪给供出来,如果供出来万一白如雪被责罚,那自己就失信与她了,若是不供出,那自己兴许真的会受到连累,她了解宁王的性子,知他想来说一不二,做事喜欢较真,更何况这回是关于他心爱的女人与弟弟的事相比更要查个仔细,到难说自己兴许真的受到株连,他慕容剑辰巴不得寻一个理由让自己离开福宁殿,自己必须小心,思来想去,为了自保,秋云还是选择了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