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慕容剑辰索性就在院子里散散心,然见梧桐一个人蹲在树下,旁边的琴也无心弹,她的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树枝在沙土地上来回的划拉,像是在写字,剑辰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然梧桐却因为专心而不知已来人。
慕容剑辰俯瞰地上梧桐用树枝留下的痕迹,然一大片却反复在写两句话,这两句话足矣让慕容剑辰怒火中烧,“好一个水月镜花梦一场,流年无语哪堪伤。”剑辰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怒气,这两句话正是流年擅自上的,那是流年的两句自语,然梧桐却在地上反复的写,这是什么意思?
梧桐被剑辰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手微微一抖,随之树枝就掉落在地上,梧桐抬眼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剑辰一脸的阴霾,梧桐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脸色,她缓缓的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她拿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勉强着站起身来,若在之前剑辰定会上前扶住她,然此时此刻剑辰却木然的看着她,就算是看到她欲倒下他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千岁不在房间里好好的养伤,怎么出来了,外面有风,千岁还是回房吧。”梧桐还是如旧的用一种淡漠的态度去关心他。
慕容剑辰双眉一立,眼里带出了几丝的寒光,紧走几步,伸出右手抓住了梧桐的手腕,“回答我,你回不会吧我与流年认错?”剑辰用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面对着梧桐。
梧桐并不慌乱,依然是淡然镇静,“千岁会把我还有雪柔王妃认错吗?”梧桐没有直接回答剑辰的问题而是来了一句反问。
“当然不会。”慕容剑辰回答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梧桐听罢一声轻笑,“我也不会,千岁虽然与九公子乃孪生兄弟,可是你们之间在我看来还是有不同的。”
“说说看我与流年哪儿不同?”剑辰一双锐目直勾勾的盯着梧桐,然梧桐却一直在躲闪着,不肯与之对视,她越是如此,剑辰月是紧追。
梧桐伸手理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刘海,认真道;“千岁与流年公子虽然长的一模一样,然你们的眼神和气质不一样,虽然都绝代风华,有着王者的尊贵和掌控天下的气度,然一个是唯我独尊,一个是亲和与人,一个野心霸气,一个野鹤闲云,一个冷峻潇洒,一个温暖俊逸,一个如空中日月让人仰视,一个如树虽伟岸却可以与之平等,一个包袱满身,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个眼眸忧郁如松林,一个眼眸纯净如清泉——”
剑辰静静的听梧桐在说着自己与流年的不同,然越听越入心,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把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同说的如此透彻,然梧桐却是唯一一个。
“那你更爱哪一个?”沉默了一会儿,剑辰再一次抛给了梧桐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梧桐听罢,没有马上回答,而笑若春花,她的这一笑让百花失色,然也把剑辰的心给笑乱了,“你笑什么?回答本王。”剑辰故作严肃。
梧桐慢慢的把笑容收起,恢复了起初的冷眼,“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必须回答,这个对我很重要。”剑辰继续咄咄逼近。
梧桐固执的把头扭向了一侧,“有一种悲哀叫做同g不相知。”梧桐的话语有些悲哀,而她的表情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剑辰依然抓着梧桐的手,可面对梧桐丢出来的这句话,他的心微微一紧。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缓缓的开了,剑辰忙松开了梧桐的手,只见晴雯拿着一个托盘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剑辰与梧桐面前,她眨巴了一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晴雯姐姐来了,我只是一个丫头,哪有资格和千岁吵啊。”梧桐扭头看向晴雯,见她托盘里放着几个十分青涩的苹果,顿时欲huixia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