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就凝结了。
赵元泓放开魏庭兰的手,语调淡淡,却带有一丝安慰的性质:“好了。”
魏庭兰脸颊绯红,像颗熟透了的小苹果,把手缩回去两只手臂抱在一起,轻轻的回了一声“谢谢”。
手腕上似乎还留有他手指的余温,有点儿冷,可能因为他刚从外面回来。
刚刚他为她擦拭血珠的时候,她闻道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清冽似雪,干净的不得了。
非常衬他这个人的气质。
魏庭兰埋下头,懊恼的想:啊,真是丢死人了。
“元泓哥哥,我、我先走了。”魏庭兰不自然的眨眼,视线盯着斜下处,并不敢看他,语气也有点儿虚。
“嗯,再见。”他淡淡一笑。
魏庭兰一看见他笑心跳就紧凑的不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颊上涌,她又一次——落荒而逃。
跟上次一样窘。
赵元泓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头,目光冷冷注视着墨栀,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给人一种在施压的感觉。
墨栀揪着衣角,头低的不能更低,“公子……”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是非你做的东西不用的。”他语气带了点儿嘲。
墨栀绣艺出彩,所以他院子里的活计多是墨栀在做,但并不代表旁人做的东西他不用。墨栀这么说无非是夸大自己在他这里的地位,他也不值得为这种小事生气,但莫名其妙的,一想到魏庭兰刚刚委屈的样子他就压不住肚子里的火气。
对墨栀撒气也是头一遭。
墨栀脸憋红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哭道:“公子既要挖苦我,为何还要用我做的东西?公子身上的扇袋、荷包、络子哪样不是我做的?还有鞋子、汗巾,公子既嫌我,就不要用我做的东西……”
墨栀的模样在王府下人中算是一等一的,小尖脸,杏眼,薄肩膀水蛇腰,虽然带点儿小家子但的确是好看,一手出众的绣艺,又是大丫鬟,心气儿高也是难免的。心里早认定赵元泓娶妻之后会将她纳为妾,所以才敢跟赵元泓耍小性子。
可惜赵元泓压根儿没这么想过。
他觉得墨栀长相是不错,但满府的下人没有哪个长得是很丑的,所以墨栀在其中并不出挑。他觉得一个人只要五官端正就够了,所以也没太在意过墨栀是不是很好看。
他皱了下眉头,觉得这丫头简直是无理取闹。
“照你这么说,王府付你的工钱都是白付的?”
墨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被他反问到语噎。
是呀,她不过就是个丫鬟,王府给钱她做事,哪有什么耍小性子的余地?
“你收拾东西去大哥那儿吧,我这儿用不着你了。”
墨栀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扑通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恳求道:“是我说错了话,公子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从小服侍公子,公子赶我出去,要我日后怎么见人啊……”
赵元泓低头看她,有一瞬间真觉得她挺可怜,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了吧。可脑海里又浮现出魏庭兰刚刚委屈的模样,他便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了。
“我主意已定,你去大哥那儿也没什么不好的,今天就走。”
*
处理完墨栀的事情,赵元泓去房看。忽然想到魏庭兰刚刚说起荷包……
荷包,魏庭兰。
他抿了抿唇,将最底下那层抽屉拉开,里面安安静静躺了个盒子。他盯着那盒子看了良久,终是叹息一声,把盒子取出来,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用钥匙打开。
盒子里,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
荷包里还装着一个手帕,帕子上绣了一个泓字。他忍不住低头笑笑,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人家女孩子。
魏庭兰,就是给他送荷包的人。
他竟然忘了。
赵元泓把身上佩着的荷包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