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见见你爹,就是求王爷放了你爹,也不是不可能。”
胡轻云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你爹有今日这个下场,又何尝不是王妃害的……”
仪瑄掀开帘子,面无表情朝胡轻云看去,胡轻云立即收住话头,脸色变换了一下,又笑道:“李侧妃多好的福气,王妃提了恁多东西来看你。”
接着屈身一福,低头道:“妾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仪瑄淡淡道:“本宫一来,胡侧妃就要走,是眼里容不下本宫吗?”
“妾身岂敢!”胡轻云花容失色。
“安定侯有今日,是本宫所害?”仪瑄笑了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你倒是说说,本宫是怎么害的安定侯,好叫本宫反省反省。”
仪瑄咄咄逼人,胡轻云则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委屈不敢声张的模样,只一味重复道:“妾不是这个意思,王妃莫要误会了。”
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能是哪个意思?
可以料想,胡轻云平日里是如何挑拨离间的。好不容易被仪瑄逮着,岂会轻易放过?
仪瑄寻思了下,笑道:“胡侧妃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了,本宫的清誉,可不能毁在你的手上。”顿了顿,“双儿,掌嘴。”
胡轻云瞠目。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掌她的嘴?
双儿把袖子往上面一撸,走到胡轻云面前,胡轻云咬牙切齿吐出一句:“你敢?”
双儿不仅敢,还觉得很解气。
主子不知吃了她多少明枪暗箭了,总算能扳回一局,给她点教训。
双儿抬起手,响亮的甩了胡轻云一个耳光。她的手心都有点麻,何况胡轻云那娇嫩的脸蛋儿?
雪白的脸颊落下五道红红的指印,胡轻云觉得又热又肿,眼中登时就有泪花堆积。她被双儿打的头都歪过去,落下几缕头发,很是狼狈。
双儿身心舒畅。
她笑眯眯的把手抬起来,说:“胡侧妃两边脸不太对称啊,要不这样,右边也交给我,包管肿的一样高!”
这话一出,就连坐在床上李静妍的都忍不住笑。
素文一向好性,此番真的被惹怒了,拿起茶杯,径直朝双儿脸上泼去。
“你!”
“我怎么样?”素文冷笑着把茶杯放下,“主子说错了话,王妃要罚,也是应当。可轮不到你个丫鬟在这儿嘲讽。”
仪瑄诧异的看了素文一眼,这丫头,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方才双儿多余的那句话也确实是过分,她们不占理。
“双儿,把衣服换了。”仪瑄开口。
双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愤愤而去。
“妾没有管教好丫鬟,让王妃笑话了。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饶素文这一回。”胡轻云看起来是真担心素文,将素文护在身后。
素文直直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她们做足了礼数,仪瑄也不好追究什么,就让她们离开了。
仪瑄在方才胡轻云坐的地方坐下。
“你方才求她什么?”仪瑄问。
胡轻云苦笑了下,“能有什么?我想去看看我爹,可是我爹被关在牢里,谁也不准探视。我还以为……胡姐姐会帮我的。”
平时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别提有多亲切。现在好了,她家一出事,请胡轻云帮点小忙都被三推四阻的推了回来。
撇清干系,谁都不及她。
“也许,牢狱里的事,胡将军也管不着。”仪瑄劝了句。
李静妍讽刺笑了,“我爹爹都是胡羡抓的,他管不着,这天下谁还能管?”
现在说什么,都宽慰不了李静妍的心情。原本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转眼就成了阶下囚的女儿。现在已经不是如何保下这个孩子的问题了,而是安定侯府一家,有可能家破人亡。
李静妍呼吸有点不畅,张嘴深吸了几口气。
“你若想见你爹